容溪抬起手来,止住容萁的话头。对待萧芜,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
萧芜的说法和她父亲的说法一致,她无法反驳,只能说:“我不会轻易来,也不会轻易走。”
萧芜感觉到,容溪进了一趟浊泽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圣女应该尽快出城,我已经安排好人手暗中护送。”
三人挤在客店一间局促的屋子里说话,都感到有些闷气。
容溪毫不犹豫拒绝了。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得不到你的实话,我是不会走的。”
萧芜双唇紧闭,鼻子里发出哼气声。容溪的举动很不理智,已经给他带来了麻烦。
打铁街的消息跑得飞快。要是被人认出容溪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容溪不等他再次发声催促,便问出困扰她多时的疑虑。
萧芜听后,沉默着不肯做出回答。
就算是鲎蝎部圣女也无法逼迫他回答。
“从前,除了我父亲,我和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父亲最信重的心腹。如今,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你之所以替我父亲效力,全是因为暗楼的红长老。”
容溪此话一出,萧芜脸色大改。
他没想到,容全会把他的来历透露给容溪,也没想到这对父女没有因为质验新圣女的事而断送掉原来的情分、反而更加亲厚。
“什么事应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首领自有决断。我不能多嘴。”
容溪苦笑一声,说:“你的态度这么明显,我还能欺骗自己、说你们和靖南王中毒一事无关吗?”
萧芜依然沉默,安守本分。毕竟,容全并没有亲口对容溪说出一切事实。
容溪却不满意。
“我算是明白了。你对我什么也不肯说,是因为在你的眼里,我什么也不是。按照你的看法,我早该死在浊泽里、化成枯骨了。”
萧芜不能不开口。
他低头说:“我不敢诅咒圣女。”
容溪摇摇头,说出一个不容萧芜否认的事实。
“容氏启动质验新圣女的仪式,这件事是你提议的,对不对?”
萧芜愣了愣。见容溪早已知道答案却仍等着他的回答,他忽然明白容溪到底哪里变了。
才智......
从未出现在鲎蝎部圣女身上的才智突然像干柴一样被点燃了。
他闭上眼睛,点头承认。
“好。你这么坦诚,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进入浊泽,也是你派出死士作为护卫。我现在怀疑你早就想置我于死地。这笔账,你要我和你一次算清、还是慢慢地算?”容溪的眼神变得锐利几分。
萧芜忙说:“我绝对不敢做出谋害圣女的事。我若有此心,容首领第一个饶不了我。”
容溪用话再逼他一把。
“能从浊泽里逃出来,是我命大。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坐稳圣女之位。现在,和将来,你若要和我们鲎蝎部打交道,就绕不过我去。我用一句、或者两句话,就能让红长老把你撤走。如此一来,你还有什么颜面出来见人?”
这番话或许有夸大之处,但却不是容溪的胡诌。
萧芜费尽心机,苦盼多年,才得到红姬的提携,摸到长老之位的边缘。他怎么肯因为容溪的捣乱而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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