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韩兄,你看了自会明白。”
韩非接过白泽手中的竹简,打开竹简,细看之下,却是吸了一口凉气,里面的内容韩非却是越看越心惊。
许久之后,韩非却是有些茫然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那两位王叔的确是丢了韩国王族的脸面。”
此刻,韩非脸上也是有些不自然,显然是竹简之上的内容令其有些愤怒,韩非却是并未怀疑竹简之上所书的内容。
竹简之上记录了韩非两位王叔与夜幕一同蚕食韩国以及两人贪墨夜幕财富的证据,而韩非数日前,便已是发现两人有着庞大的财富,只是未曾想到数量如此之巨。
“唉。”
韩非却是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息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王族之中出了这般人,国如何能强盛!
家国天下,对于韩非这类各国公子王孙才更加贴切,对韩非来说,家是国,国亦是家。
如今自己那有着血缘却谈不上半分亲情的亲人却已是成为蛀虫,啃食着这个国家。
国已不国!
……
“白兄,这要如何?”韩非的声音中都是有些别样的意味在其中。
白泽摆出这样的一堆证据确实让韩非有些难办。
白泽对韩非无比严肃的道:“这是一个抉择,一个关乎亲情与律法的抉择。你想要成为韩国之法,律法与情是永远撇不开的。
你身为法家,想必也必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法的贯彻总会遇到诸多阻碍,而韩非又身为韩国公子,其身份虽然是一个护身符,但能护住他多久,谁又能保证呢?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当有人的利益被触犯了,那人举起武器反抗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听闻白泽之言,韩非却是有些错愕。
没错!
自己是法家之人,律法无情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以韩非之大才,这些问题想必其不会不明白。只是,动了贵族的利益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谁也不知道。
“可能自己以后再无接触韩国权力核心的可能?甚至死于非命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可能在韩非心头萦绕。
那位使秦国强大起来的“商君”的前车之鉴还是历历在目,就由于触犯了贵族的利益最终却是以莫须有的谋反罪名便将那位将秦国推上顶峰的不世能臣杀害。
法家之人,已富国强兵为己任,但法的贯彻总会得罪诸多贵族,危险与盛名并存。
......
如今,七国都是家天下,由依靠血缘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宗法制为基础而建立起来。
而七国王族与贵族分配了国家的绝大部分权力,权力的分配乃是赤裸裸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