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跑去了一趟宁乐巧克力厂,不仅错过了孟国平对阵梁成的比赛,也错过了裴根与于旻的对决,不过,董明的内心之中,却没感觉到多少后悔,或许,在他的世界里,增加了一份亲情,对他来说份量应该更重些吧。
董明来到体育馆后,第一时间便去公示牌查看孟国平的赛况,当他看到孟国平仅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梁成之后,心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想,不知道应该为孟国平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同情梁成,那位临榆赛的四强选手,在贾鼐杯赛中居然没有获得小组出线权!
下午方远航与梁秉文的比赛排在了首场,董明当然会前来替方远航鼓劲助威,同时,他所在的十七号场地,比赛也基本没了看点。他的场地将要进行的两场比赛,无非是他所在a小组中,陈济科对阵刘剑锋,还有b小组中龚阙对阵苏然的比赛,这两场比赛,陈济科与刘剑锋的比赛,无论谁胜出都已经无法改变小组局势,而b小组的比赛,苏然也必然没有撼动龚阙的实力。
由于共同经历了愉快的午餐,当方远航开赛之后,裴根与许宽二人也一同前来为他打气加油,自然与董明站在了一处。
随着方远航与梁秉文的比赛逐渐深入,此时双方的比分并没有出现多少差距,甚至方远航还占据着微弱的领先优势,裴根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深。
“他们小组只有三人,首场陈立坤胜了梁秉文,然后方远航又击败了陈立坤,真不知道陈立坤是如何战胜梁秉文的,看着梁秉文的防守能力如此的强悍,竟然让我想到了于旻!”
“梁秉文的防守确实不错,不过他的进攻,与方远航相比显然还有一些差距,怎么,你认为方远航这场比赛形势不妙?”董明的眉头同样皱起,他发现,方远航的进攻,在梁秉文的面前,几乎失去了威势一般,排除机会球的因素,董明甚至没有看到方远航在进攻之中获得任何建树。
“方远航的进攻威胁不到对手,而对方的攻击力虽然略显不足,却足以撕开方远航的防线,这场比赛方远航必然非常艰难,哪怕取胜也只能是惨胜。”
“我记得陈立坤谈起过梁秉文,在他的口中,梁秉文并没有显示出来多强的防守能力,倒是对他的体能感到叹服,似乎与之前的判断不符啊!”董明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说,梁秉文与陈立坤的比赛之中,防守能力一般,而现在,他的防守突然变强了?”许宽同样惊疑开口了。
见到董明缓缓点头,裴根倒是若有所思地开口了,“听我舅舅说起过,有些球员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互制性,也就是说,两名球员,明明其中一位球员的成绩略好于对方,但他们两人之间一旦开战,胜出一方反而是那位成绩较差的球员,这就是球员之间的互制性,原因是那位弱些的球员,在打法上对另一位球员形成了克制,而若想改变这种状况,如果不能找出受制原因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提升实力,当实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之后,这种制约才会消除。”
“这么说来,短时间内想找到方远航受制的原因,不是那么容易了?”许宽问道。
“哪怕方远航的教练就在比赛现场,这种受制原因也很难寻找,更不要说赛场上的方远航了,我觉得方远航既然进攻无法建功,倒不如减少进攻次数,尝试一些其他得分手段,但那样做的话,同样容易引起比赛的被动,唉,不好办了!”
无法奏效的进攻,在刚开赛的阶段,还能给对手形成一点威慑,随着比赛的继续,这种威慑力也会逐渐消退,直至消弭到可以忽略的程度,到了那个时候,方远航的进攻除了会消耗他的体能之外,将没有任何意义。
果不其然,此时场上的梁秉文对于方远航的进攻,已经基本失去了敬畏之心,他的出球也变得越发从容,同时,自身的一些战术也得到了更好的发挥,比赛的局势开始向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当两人来到首局的局间间歇之时,梁秉文甚至完成了比分的反超,进一步说明了方远航局势的不利。
“今天真是邪了门,这个梁秉文与想像中完全不同,感觉每一次进攻都像打到棉花上面,我也是没辙了,唉,如果汤老师能在现场,帮我分析一下就好了!”经历了半局比赛,方远航的体能显然还相当充沛,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只是脸上带着苦笑,显然被对手折腾得不轻。
“对手明显不怕你的进攻啊,你在比赛中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董明不愿意提及球员之间相互克制的问题,况且,对于裴根的说法,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其真实性,说出来反而可能扰乱方远航的心神,索性准备就事论事地与方远航讨论一下。
“你们也看出来了啊!他就像顶了只乌龟壳来参加比赛,我也是服了,还没遇到过这么憋屈的比赛,难道说,接下来的比赛之中,我应该减少进攻数量?”
“减少进攻看来是很有必要的,但是,减少进攻数量的同时,绝对不能放松进攻压制,这么听起来好像有些自相矛盾,我的意思是在减少进攻数量的同时,适当提升一些进攻质量,一旦你放弃了进攻,这场球也就不需要继续下去了,懂我的意思吗?”这个时候,裴根突然插言道。
“你的意思是说,机会好的时候要抓住机会全力进攻,机会不理想的时候,不要盲目进攻,不过,你们发现没有,梁秉文在场上底气十足,他的回球质量都相当不错,又哪有多少不错的进攻机会?”方远航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