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全国青年羽毛球赛,在每年的三月至十一月间举行,每隔两个月举办一次,共五站比赛,每站比赛地点基本固定,是国内最高级别的青年羽毛球赛事,也是国家羽毛球队及省队考察选拔队员的重要标准和依据,由国家羽毛球协会主办。
其中的五月赛为锦标赛,是所有青年赛事中,权重最高的比赛,九月赛次之,余下三站再次。
在十一月姑苏站比赛中,国青队投入了重兵,一队出动了男女双打各两对选手、一对混双选手及男女单打各两名队员,作为首次亮相的国青二队,也派出了男单、女单、混双和女双四拨选手,阵容不可谓不强大。
对内,国青队区分为一队及二队,分别拥有各自的主教练,训练同样分开,但是对外,国青队依然是统一的整体,一队与二队并无分别。
本次比赛由赵琨教练带队,卫康教练随行,同行人员还有一位通讯员,负责新闻及文案,一位基地干事,负责日常后勤。
因东莱与姑苏距离相对较近,本次出征没有选择公共交通,而是乘坐训练基地的一台中巴车及商务车前往。
即使距离相对较近,旅途也花费掉了一整天的时间,大家早上六点出发,抵达比赛场地姑苏奥体中心的时候,已是傍晚,下车时,每个人都显得比较疲惫。
好在接待方面准备相当充分,队员与教练员很快便入驻了各自的房间,迅速缓解旅途的劳顿,休整一晚,队员们转天参加比赛应该没有问题。
“今天连续坐了十二个小时的车,到哪儿说理去啊,呵呵,这是我外出参赛,行程最艰苦的一次!”燕泽将球包与行李箱往角落一丢,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酸爽的表情。
“东莱到姑苏,没有直达的火车和航班,不坐车又有能怎么办?”很显然,他们两人住到了一个房间,不过,董明看起来显然没有燕泽那般疲劳,他安置好行李,抄起了水壶,接了一壶水,随后烧上。
“我们完全可以先乘火车赶到应天,再转车来姑苏,总好过一路坐车,腰酸背痛啊!”燕泽仍在矫情。
“你有这个想法,为啥在出发前不向教练提出来呢,呃……,想到了,如果能路过应天的话……,你还可以趁机回趟家,我说得没错吧,哈哈!”董明笑嘻嘻地坐下,盯着热水壶传出的烧水声出神。
“时间这么紧凑,哪有时间回家,再说了,回去……,也不见得有人在家,一个个忙得要死,再说了,即使跟教练提出来坐火车,人家能听我的?”燕泽吧唧着嘴说道。
“还是的,你也知道教练不会听你的,说这些有啥用?怎么,你好像饿了?感觉中午吃得挺饱啊,现在还不怎么饿呢!”
“我真是服了你,服务区的饭菜你也能吃得下去,反正我只吃了一个馒头,那些菜一口没动,早就饿了!”
燕泽对于食物的挑剔,达到了近乎令人发指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服务区的饮食?
董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于是,在燕泽的催促之下,二人几乎没有休息,便简单擦了把脸,就直奔餐厅。
奥体宾馆的餐厅面积极大,在这里就餐的人也很多,均是些来自全国省青的球员及教练员等,也唯有国青成员一个不见,应该还没有休整过来。
不多时,二人各端着一盘吃食坐到了一起,燕泽盘中份量,居然不比董明少到哪里。
两人闷头大吃了一通之后,燕泽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他伸了伸懒腰,取了纸巾儒雅地擦去嘴角油渍,开口说道,“这种性质的比赛,高手云集,各项双打选手超过了五十对,男女单打球员更是接近六十人,也不知道队里让我们这么早参赛,是对是错,不要说正式参赛了,资格赛恐怕都难以过关!”
出发前,董明见过参赛信息,本次比赛分为资格赛与正式比赛,资格赛的目的是将参赛人数控制在32人(对)以内,以保证在正式比赛中,每个单项可以分为八组。
资格赛以小组赛形式举行,所有报名球员按单项分为十六组,小组出线即可获得正式参赛资格,随后,正式比赛拉开序幕。
在资格赛中,有近半球员要面临淘汰!
资格赛的淘汰率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了,但对于国青二队这群菜鸟而言,通过资格赛的机会,极其渺茫。
“好好比赛就是了,想再多有什么用?成绩如何并不重要,卫教练说过,我们参赛练兵为主,比赛为辅,只有多参加大赛,才可以找出身上的不足,在以后的训练中加以克服,同时,还可以向那些高手们学习,让我们逐渐进步,哪一位球员不是一点点锤炼出来的?”董明撇撇嘴巴说道。
“话是这么说,道理大家也都懂,可我仍然觉得队里的决定有些古怪,练兵,难道明年出战就一定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