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考虑不周!”肖晖这话,是在向杭天逸表明,他已经明白其间的关键。
杭天逸没有多说什么,他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西沉的斜阳,这处院落,还真是不错,傍晚时候,还能够看到如此景致。
“都累了,今晚上大家好好学习吧,肖太医!”杭天逸淡然的声音响起。
肖晖点头,他抱拳行礼,而后便出了院子。
如今,杭天逸是钦差大人,沈牧之安排住处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单独的院子。
以往行动,杭天逸与张辰宇、李春来都是住在一起的,今次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呢。
“这世间的事情,不曾经历过的,当遇上之后,早晚都会习惯的!”杭天逸轻声自语,不多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在西山之后。
院子里面,漆黑一片。
二月的上旬,月亮出来得很早,也落下得很早,院子里面,清风抚动,许久的,淡淡凉意弥漫,杭天逸才回过神来。
今晚上,他想的东西的确太多了。
与镇南王见面,本来想过了许多场景,但是今日,可笑的是,他连镇南王都没有见到。
他是一直都住在军中,还是今日才不在的?
对于自己的行踪,只要镇南王愿意,杭天逸相信,走到哪里,那肯定都是知道的。
这位当朝权势极重的皇朝亲王,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他是因为看不起自己这个钦差,这才不来的?
还是军中如今的境况,已经很严重,他不得胡坐镇军中?
镜州之事,关系着的,可不单单只是一州之地,如果这里出了问题,拿什么与王家抗衡?
王家,可不单单只是朝堂之上有权势,王伯端的亲弟弟,王伯正那可是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大将军啊。
想到这些,杭天逸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窒息之感。
他身子绝对,对于王伯端来说,如今这大景皇朝,已经是囊中之物,只是他要取得天下,还得名正言顺。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一来王伯端是儒家弟子,二来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天下,肯定是坐不久的。
因为这天下人,觊觎天下的,可不单单只是王伯端一个,到时候恐怕他们就有理由联合起来,对付王家了。
取得天下,需要的,可不单单只是实力,这一点,在前世的时候,杭天逸早就明白了的。
历朝历代,都是一个道理的!
杭天逸如今,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了。
看许多东西,都不只会停留在表面上。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简单的,但也没有什么是复杂的!”
杭天逸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愣了一下,似乎还有一些哲学的味道。
都说研究哲学的是疯子,如今看来,杭天逸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而其他的人,都是疯子的话,那他便会是这世上唯一的疯子。
因为那些疯子,都会认为清醒的人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