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回合之后,杭天逸虚晃一招,引得镇南王向着他扑过来,在这时候,他身子原地一转,让开镇南王,一个空翻,将悬在空中的尚方宝剑给抓住。
杭天逸从空中缓缓降落,说道:“我相信王爷会有自己的选择!”
镇南王叹息一声:“今日是我阻止不了你!”
杭天逸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奈的!”
镇南王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进去州府衙门,那声影显得有些落寞。
杭天逸暗暗摇头,而后将尚方宝剑给收起了。
“大锅,我们去军营?”柳若曦问?
杭天逸点头:“我们必须去!”
赤云军中,沈牧之同往时一般,在操练大军。
仿佛昨晚上的事,以及将要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正当这时,杭天逸走进了军营,沈牧之转过头来,他脸上有淡淡笑意,显得是那般平静。
“杭天逸就是杭天逸,有尚方宝剑,便是如陛下亲临,可行便宜行事!”沈牧之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杭天逸,人是不能复生,军师活着的价值,可是······”余俊超还没有说完,却是被杭天逸打断,只听他说道:“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价值,而牺牲别人的价值,那些无辜的百姓,必须的有个交代!”
沈牧之点头:“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的对错能够概括的,军师,请吧!”杭天逸说道。
“你说的不错!”沈牧之点头。
廖大亨、褚豹两位军中副将,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显然还不知道一切。
“杭兄,你能说得明白一些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廖大亨与杭天逸之间的关系,显然已经超越了身份地位。
沈牧之心神一动,他和镇南王虽然是朋友,但是比起杭天逸和廖大亨来,似乎还差了一些东西。
那不单单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其间还有一些莫名的东西。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友谊,在杭天逸的心中,廖大亨就是廖大亨,没有再多的身份,而在廖大亨的眼中,杭天逸就是杭天逸!”
沈牧之心下暗暗感慨,他和镇南王之间,终究还是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有一道不可迈过去的缝隙。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麻烦,但这是我和军师之间的事!”杭天逸道。
廖大亨闻言,却是沉默下来。
褚豹冷哼一声:“你和军师之间的事,就是和赤云军的事,不信你问问军中的兄弟们!”
“对,不错!”
“你欲要对军师不利,先过我们这一关!”
下面的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虽然尊重杭天逸,但是相比起来,显然沈牧之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一些。
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是潮水一般。
这个时候,沈牧之却是没有半点高兴,亦或是得意之色,他心中生出难以形容的愧疚来。
如果不是做出那些蠢事,他的确值得赤云军将士如此爱戴。
但是现在,将士们也是这般,他心下越是惭愧。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可是他沈牧之都做了些什么?那可是七万人,七万普通百姓啊,他们不该死的,不该成为自己野心的牺牲品。
可就算是现在,他有愧疚,有痛苦,但还是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诸位将士,这的确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沈牧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