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是在怀疑牛头?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黄鼠狼连连摆手,“我们大家都知道牛头跟马头平时关系最好,说什么我也不信他会是凶手!”
牛头是荣华社的元老,从工社建立之初起,他就一直在社里做事。从最开始几人,一直做到现在百十来人,牛头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许多人都是他带出来的,马头也是由他一手提拔。严格来说,两人应该属于师徒关系。
师徒关系……
“呵!”常治龙一听便笑出声。
师徒算什么?
一个人教,一个人学。学的想学,教的未必肯教。
想要学可以,但你拿什么来换?我认为一声“师父”不够,所以你就拿命来换吧。
常治龙是不相信所谓的“师徒之情”,他已经被师父坑惨了。所以他一辈子也不会做人家师父,顶多做个掌门,或者做个大哥。
黄鼠狼见常治龙不屑,于是补充说:“真的!他俩关系可好了!这次马头晋升,是牛头提议大家一块儿给他搞庆升会。而且说是说大家一起,其实钱都是牛头一个人出的。还有那件礼物,老贵了!反正我是不舍得送……”
常治龙轻蔑一笑说:“如果我告诉你,他做这些都是为杀人做准备,你信么?”
“怎么可能呢!”黄鼠狼坚信着说,“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牛头杀人。”
“你不需要信,只需回答问题便可。”常治龙问道,“昨晚你跟牛头一起送马头回家,完了之后去了哪里?”
“牛头说他没喝够,所以我们就去他家继续喝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喝到天亮啦!”
“期间没离开过?”
“没有啊!”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第二天明明要上工,他为什么还要拉着你喝通宵?”
“他说他高兴……”黄鼠狼说到一半也感到不对,“是啊……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呢?”
别人升迁,自己欣喜若狂。
通常来说如果真是为了某人的喜事而庆祝,本人不在场则毫无意义。尽管说牛头与马头关系甚好,可马头本人都回家睡觉了,他有什么理由拉着别人喝到天亮?
当然,站在杀人者的角度肯定是有理由,他想制造不在场证明。
“应该不会吧……”黄鼠狼其实有了一些动摇,却又替牛头辩解道,“可是我整晚都跟牛头在一起,他一直没有离开,哪来机会杀人呢?”
“你喝醉了吗?”
“没有!因为今天要上工,我又是新上任的工头,怎么可能多喝呢?倒是牛头拼命往嘴里灌酒,还大喊痛快,我拦都拦不住。”
“他中间真的没有离开过?”
“绝对没有!”黄鼠狼保证道,“我发誓,我跟牛头在他家喝了一夜,中间谁也没离开过。直到天亮,牛头让我去接马头上工,说是怕他睡过头。我到那边就看到马头已经死了。”
好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正因为太过完美,反而令人起疑。
常治龙猜测道:“也许牛头是趁昨晚送马头回家的时候下手的……”
“不可能!”黄鼠狼对常治龙的说法嗤之以鼻,“走的时候我还看到马头活着,牛头根本没杀他!”
常治龙疑问:“你不是说你没进屋吗?你怎么知道马头还活着?”
“影子啊!”黄鼠狼大声说道,“窗户纸上,光照在上头不得有影子吗?我当时走的时候看到马头的影子,他就坐在窗边不会有错!”
黄鼠狼口口声声说他同牛头一起离开时,还看到马头的身影坐在窗边。如此说来,那时马头的确是还活着。
可影子这种东西难道不能造假吗?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常治龙打算放黄鼠狼走,并且警告他说,“今天跟你的谈话,别告诉牛头。要是让他跑了,我唯你是问。”
黄鼠狼不屑道:“放心,我不会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把黄鼠狼送出衙门,接下来就要再去一次马头的家。
时值傍晚,当常治龙他们再度来到马头家时,天色已渐暗。
尸体已经被停尸房的伙计收走,现场只留先前血迹。
走进去之后左瞧右望,很快便发现位于床头的立灯。
“点亮试试吧……”说着,常治龙打开灯罩,发现蜡烛已经烧尽了,于是找了找房间里头,发现橱柜里有备用的蜡烛。
换上蜡烛,点燃。
常治龙与陈焽一同走出屋外,看窗户上的影子。
“嗯……你说……这像不像一匹马?”陈焽有些怀疑。
窗户上的影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屋里的摆设没有动过,那影子应该是光照在桌上的“宝洁堂豪华套装”形成的。
“啧……怎么看都不像马啊……难道是我估计错了?”
常治龙也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难道真是冤枉牛头了吗?
两人再次回到房间中,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啥异样。
常治龙不由得陷入沉思,从表面现象看,凶手作案的时间是在昨夜至今日清晨。
如果黄鼠狼的口供全是事实,那在他和牛头离开之后,由于门没关,于是凶手便堂而皇之的进屋,杀人。
不过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按照现场环境推断,马头并不是在床上让人杀死的。喝酒喝到要人搀扶才能回家的程度,回到家却又不睡觉。直到有人来杀他都还没睡,他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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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凶手进来杀他时,他为何不反抗?明明醒着却任人宰割吗?还是说由于凶手武艺超群,进来一刀直接毙命,没有给他做出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