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影扑了进来,却是门外偷听多时的骆飞凤,她虽只听了个支言片语,但大致也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她指着无痕泣声道:“你!你还想狡辩!你就是个祸根!是你杀了我祖爷爷,还害得我骆府满门惨祸!你……你还我父母!还我爷爷!你就是个害人精!你会遭报应的!老天一定会收了你!……”
江含雁也轻轻走了进来,乍一见到无痕的绝美容颜,眼中顿时闪过阵阵惊妒,轻咬嘴唇冷冷道:“梦长老,骆府多年以来一直都是瑶丰城的名门望族,可自从你出现,骆府便连遭噩运,是非不断,如今更是惨遭灭门惨祸!全都因为你!你到底安着什么心!为什么要祸害骆家!你如何对得起外面的无辜亡魂?我若是你,哪还有脸面继续呆在这里!“
骆飞凤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对无痕大吼道:“对!你这个灾星!祸根,你给我滚!滚出我们骆家,我们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啊!“
无痕淡淡皱眉,并未理会骆飞凤的咒骂和江含雁的嘲讽,只冷冷扫了骆飞云一眼,叹道:“飞云哥,你……你也是这么想吗?”
骆飞云未吭一言,只是盯着无痕,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无奈,又饱含着无尽的怨念!俊脸扭曲得几乎变了形,张了张嘴,却未说出半句话语。
无痕心寒如冰,脸色苍白,强自压下升起的愤怒,冷冷扫视了三人一眼,徐徐转身走到门口。
但她身形微微一窒,长袖微拂,一枚古朴铁牌落入骆飞云手心。
只听无痕头也不回地淡然道:“这枚长老令牌还给你,从今往后,骆府与我再无任何瓜葛!你的恩情,我已还清,从此再不欠你什么,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你我相遇便是路人!告辞!”
说罢,无痕身影如幻,飘然而逝,瞬间消失在院中。
盯着无痕消逝之处,骆飞云突然觉得心里失去了什么,显得空空落落,了无生趣,一丝后悔不禁悄悄爬上心头。
他低下头,紧紧握着手中铁牌,神情惨淡,双目赤红,耳中回响着无痕临走之言,越想越是心痛难忍,“噗”地竟喷出一口心血。
骆飞凤和江含雁大惊,急忙上前扶住他。
骆飞凤急道:“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祸害打伤了?伤得重不重?”
江含雁则关心地道:“飞云哥,你没事吧?“
骆飞云摆摆手,摇头苦笑,蹒跚着慢慢往前院灵堂走去。
骆飞凤与江含雁互视一眼,各自叹息一声,默默跟了过去。
两人都对骆飞云关怀痛惜,只是一个满脸无奈,一个却暗含妒意,无形中对无痕更加恨之入骨。
骆飞云擦干嘴角血渍,边走边将令牌无言收入怀里,那上面留有无痕的一缕余香和体温,他舍不得收入储物袋,只想贴身收藏,让自己的心跟它贴得更近一些,令他纠结郁闷的心情,勉强有了一丝舒适。
他如今其实已经暗暗有些自责和后悔,刚才不知为何,竟然突然失去理智,说出那番未经大脑的蛮话,其实心里清楚,就算无痕有着千般不是,应该也都并非她的本意,自己何苦说得这般绝情?
如今她这一走,真的从此就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