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驭/span那脑袋上披散的长发在一瞬间变长了十几米,一下子充斥了大半个宿舍!
泛黄的长发之下,渐渐显露出一个被黑色针线缝上的可怖大嘴唇!
这时,背对着的少女,空出来的左手虚虚一握,一把通体泛着暗血色,类似镰刀的刀器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少女的左手腕微微一转,镰刀挥出!
漫天的黄色长发还未碰到刀刃,就被刀刃所引发出的刀气给直接切断!
“嗬嗬嗬!!!”
其中,有一道分散的刀气重重地打在了那颗脑袋上!原本扑过来的东西被‘拍’飞掉,摔在地板上。
“呜呜呜……”
苏听鱼这时慢悠悠地转过身,就看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学生正抱头痛哭,而每当她看一次地上飘落而下的断发,哭声似乎又变大了。
察觉到苏听鱼的目光时,散发女生伸出小爪子,满脸愤恨地指着苏听鱼,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可她的嘴巴被针线缝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咳咳……这不能怪我吧?我以为你想跟我玩躲猫猫打地鼠呢。”
苏听鱼辩解了一句,便心安理得地扭头去看4号床的床底板下写着什么字。
当她看清楚时,神色却是微微一愣。
床板上面,最中间的部位,糊着一大摊的血水,地上还掉了不少的头发,除此之外,再也看不见有什么字迹。
“这……这哪里有字啊?”苏听鱼扭头看向了散发女生,声音温温柔柔地问:“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原本写着什么啊?”
散发女生缩在角落里,被苏听鱼连续敲了好几遍,似乎被敲傻了,就只会在那里“呜呜呜”,也没有了其它反应。
见状,苏听鱼没办法,只好直接动手,将整个4号床的床板都给拆了下来。
然后,她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于是,苏听鱼的目光落在了最中间的那团血迹上。
“不会……是被血糊住了吧?这咋整哇?”
苏听鱼取出两瓶矿泉水,扭开盖子,把水倒在床板上,将上面的血迹一一清洗干净。
“嗯?也没有哇……”等血迹不见后,床板上依然没有任何字迹。
苏听鱼低头瞥了眼流在地上的血水,忽的,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会是用血写的字吧?
现在字都没有……咋整啊?
苏听鱼的目光渐渐凝在了地上的一滩血水上,脑中灵光一闪,立马扭头看向散发女生:“床板上原来的血字,是不是你写的?”
散发女生依旧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不可自拔:“呜呜呜……”
见状,苏听鱼默默亮出了手中的死神刃。
下一秒,散发女生惊恐地对着苏听鱼磕头:“嗯嗯嗯嗯嗯嗯……”
“那好,你再随便写几个字上去。”苏听鱼指挥道。
“……”散发女生满头的头发丝都好似散发着疑惑之色。
“快点!速度!”苏听鱼友好地举刀示意:“你手腕正好流着血,随便用手指头沾点血去写。”
散发女生:“……”
“嗯……就写,就写……苏苏是仙女吧!”为了避免散发女生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苏听鱼直接简单粗暴的决定了内容。
散发女生:“……”
夏国。
江南郡。
江陵城。
北城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有两名男人骑着马匹,风尘仆仆地赶到城门口。
最前面的男人一身月牙色锦衣,墨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高高束起,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俊美。
身后的男人简简单单的褐色劲装,马鞍旁边还挂着长剑,神色淡淡,眼神锐利,像是江湖侠客。
两人下马,牵马进城。
锦衣公子率先走进一间酒楼。
身后,劲装男人招来酒楼小厮,给了一块碎银子,后者一脸笑意地牵着两匹马去后头安置。
酒楼内,此时几乎是座无虚席,锦衣公子花双倍的钱跟人买下一桌,没等人离开,又大方地请客。
原本这桌子的两个客人稀里糊涂地又坐下来。
“来了来了!新鲜出炉的天下榜公布了!”
一名大堂跑腿的小厮抓着一份红榜闯进酒楼,交给一名中年男人,登时,酒楼内更加喧闹起来。
“杜先生!快快公布名单,在座的都等不急了!”
“杜先生,烦请您快些公布名单吧!”
“……”
拿着红榜的八字胡男人,是这间酒楼的主事人,人称杜先生。
江南一带,虽气候宜人,风景秀丽,但处于夏国最南方,消息的流通总会慢上几个月。
酒楼背后有点门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得知最新天下榜的动态,所以每临近放榜,都有一大帮人坐满酒楼。
“都别急,这就公布。”杜先生熟稔的安抚众人,然后开始公布。
“果然,七公主夏深珠下美人榜了……”
“取代七公主的,原来是楚国苍云郡的司家四小姐……”
离七公主遇刺身亡,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从一开始的全国震动,到如今的稀松平常。
角落里,锦衣公子充耳不闻,但一直神色冷淡的劲装男人,脸色却是一变,“公子……”
锦衣公子抬手制止,“晁九,来尝尝这江南名菜。”
晁九听此,一言不发地开始吃菜。
“我倒觉得,沈家那位传闻天仙下凡的大小姐有上美人榜的资格,只可惜,出了江南便声名不显。”同桌的两个客人也闲聊了起来,却是提到了江陵赫赫有名的沈家大小姐。
“沈家大小姐?那位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呐……”另一个客人感慨。
锦衣公子神色微动,眼里泛起一丝兴趣,这时,外头响起一道惊呼。
“赵家米铺出事了!”
“……赵家米铺?是那个赵扒皮的赵家?”
“走走走,看热闹去……”
酒楼内的人顿时走了大半。
赵家米铺离酒楼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街边围满了人,店内乒乒乓乓一阵响,然后飞出两道身影,砸在店前的地面上。
“唉哟~”地上的人疼叫出声。
凑热闹的人定眼一看,登时笑场。
“哎哟!赵老板,怎么一身狼狈啊?”
“瞧赵扒皮那一脸鼻青脸肿的,我笑了哈哈哈……”
赵扒皮痛得嗷嗷叫,被一个同样鼻青脸肿的伙计扶起来。
赵扒皮没心思管这些看戏的人,一脸惧意地看向店里走出的几个人。
一名丫鬟,四名侍卫。
丫鬟长得清秀可人,但一开口,语气冷冷的:“小姐说了,期限已到,店铺收回。”
赵扒皮脸上不服:“契约的时间明明还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