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龙飞浑身不自在,心里七上八下显得忐忑不安,脚甚至在微微抖擞,他个子虽大胆子却小,而且家教极严,所以从小就很怕家族里的长辈们。
挨揍的事倒不会发生,毕竟司马家就他一根独苗,谁也舍不得打,但正因为是独苗那就意味着未来的所有重任都得靠他扛起,也许掌舵人一个小小的失策带来的就是灭顶之灾,谁都可以出错唯独他不行。
不能施行硬暴力便执行软暴力,大胖子记得小时候曾经有次不小心摔碎一个碗竟然被教育了整整二个时辰,有时司马龙飞宁愿他们打自己一顿,至少来得快去得快,真受不了这种精神摧残。
父辈们作为堂堂男子汉自然不屑干这样的事,但他们鼓动七大姨八大姑以及所有能唠会叨的人对他的错误进行剖析加以纠正。
唠唠叨叨是绝大多数成年女性的强项,此地无银都可以说出个三百两,何况有的放矢,看准主攻方向即便是铜墙铁壁也将化为灰烬。
父辈们看着满屋跃跃欲试的大妈们,微笑地离开,他们也不想成为话林语海的间接受害者。
最能说会道的六大妈站了出来,准备打响进攻的第一枪,在暴风骤雨即将倾泄之际,跟着古灵精怪的胜男学习过很长时间的司马龙飞己不是吴下阿蒙。
立即一举手,抢先说道:“各位大婶大姨,稍安勿燥,小侄这么多年未归当然有我的道理,家族经营的生意始终不温不火,是因为固步自封,老买卖一些利润微薄的低级草药,让必须的家用捉襟见肘,想制件新衣都得三思而后行,我决定打破他们的陈规陋习,进军利润丰厚的高档药材市场,让婶姨们不再为钱发愁。”
六大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马龙飞,用怀疑的口吻说:“就凭你?呵呵,智商可没个子行。”
辈分最高的大姨妈想了想,似乎很认可大胖子的意见:“六妹,我觉得小飞言之有理,家里这帮老爷们的确有些愚腐不思进取,现在真正能挣些钱不就是生筋断骨丸吗,它的原材料恰恰是小飞弄回来的。”
六大妈一楞,点点头说:“对啊,如今日子比较宽裕全靠这种药丸支撑,这方面小胖子的确是功不可没。”
司马龙飞从戒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起,得意地问:“各位婶娘,看这是什么?”
药商家的女人当然都是行家里手识货,六大妈吞了下口水惊讶地说:“极品首乌王,居然长成了人型,小胖子,哪弄的?”
司马龙飞将首乌递给六大妈,笑着说:“送给各位婶娘们了,熬一锅水趁热洗冼,保证大家头发乌亮柔顺,这东西我可费了老大劲才弄到,孝敬各位长辈。”
六大妈看着捧在手中的何首乌,犹豫了一会,咬着牙说:“多么好的东西别糟践了,放在店面切片出售能卖一大笔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