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B市的白天还有人维持秩序，那晚上的乱象便是一个巨大的修罗场，城市的各处，角落里是杀砍声和子弹声，帮派的底层人员有的杀红了眼，也有的正在奋力奔跑。

有时候陆无雪并不讨厌秩序，因为她知道秩序才能维持和平，普通的市民，应该不会喜欢一个混乱而无序的城市。

陆无雪的跑车停在海的支流前，脑海里的系统正在奋力的yue ，不是它太废物，实在是别人开车费人，陆无雪开车太费命了，它一个系统都承受不起。

远处的海浪波光粼粼，她单手搭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根烟，系统还没缓过劲，相比平常安静的有些过分，烟雾弥漫，陆无雪隐在白雾里的神情看不清楚，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从高天向下望无情的神只。

错觉吧，系统更倾向陆无雪有什么心事。

“狗贼，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过去啊？说出来叫我开心一下？”

系统想，要是陆无雪说出来，它一定要好好嘲笑她。

陆无雪侧了侧头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辛辣让她眯了眯眸子问。“真的要说吗？”

系统兴奋了，它感觉自己要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了，说不定还能翻身做主，业绩冲上第一走上统生巅峰！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假如系统能具象化，陆无雪估计都已经能看到它猥琐的搓着小手手，嘿嘿一笑了。

陆无雪叹了一口气，深沉的望着远方。“我只是在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来你这样的人工智障。”

“感觉不大聪明。”

嗖嗖嗖，系统仿佛听到了一箭又一箭扎在心脏上的声音，透心凉，心飞扬。

没去搭理自闭的系统，陆无雪兀自哈哈大笑放起有节奏感的音乐，跑车灯光闪烁，在路上留下一道五颜六色的光，放大的音响震颤夜空。

盘山的高速公路上，飞车党或骑着摩托或开着跑车越过，时不时发出一声轻佻的口哨。

B市的好几个地点，荆棘帮和青龙帮接壤的地方都发生着械斗，成群的底层帮众或在酒吧里拿砍刀火拼，或在仓库里用枪交火，也有荆棘帮的小头目带队在青龙帮的堂口打砸。

在这个城市，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B市最大的夜总会里，轩辕龙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黑如凝墨，兀自一杯又一杯的倒酒灌进嘴里想浇灭心头的火气，青龙帮最近的情况，在场的几人哪会不知道，关心的话里没忍住带出几分看笑话。

“怎么了？龙少还喝起闷酒了？”

那男人搂着怀里的娇躯上下其手，漫不经心的佯装发怒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懂事？好不容易聚一次会？还不好好去讨好龙少？”

“龙少放心，这些都是没经过事的，我特意让经理挑出来的。”

“实在不行，要不你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