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经书都烧了!”
“烧了它!”
“族长,若把这些经书全烧了,那大巫就没什么留给后人了!”
“这些害人的经书继续留着只会害更多的人,把它烧了,给后人留得一片净土。”老国师说道。
国师府内吵声杂杂,浓烟阵阵,姜慧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加快了脚步,进门一看,几个大火盆烧得火旺。
姜慧望着烧得旺盛的火盆,讶然的问道:“国师这是做什么呀?”
国师看到是姜慧,烦燥的心平静了下来,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是准备迁徒吗,将不要的东西都烧了。”
“可是这些都是一些书籍?”
国师回过头来给姜慧鞠了鞠,故礼岔开话,道:“皇后怎么来寒舍也不提前通报一声,看老臣府内乱糟糟的让皇后失礼了!”
听了老国师这句,姜慧更是感到愧意。
姜慧微微垂下头,说:“本宫深感难过,未能劝得皇上接受大巫。”
老国深叹一气,说:“皇后也不需再劝了,皇上对大巫已经很仁慈了。”
听了老国师这句话,姜慧内心五味杂陈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新选的年青木巫族长,毕恭毕敬的递上一本经书,问老国师,“族长,这本书烧吗?”
姜慧扫了两眼小木巫递上来的经书,惊道:“这本不是《大巫经》吗?”
老国师抽出《大巫经》的后部,毫不犹豫的将它丢进火盆里。
看着《大巫经》被熊熊大火燃烧,金巫长老急得不停的跺脚,叹惜:“呀!这本可是大巫的镇族之宝啊,怎么可以烧了呢?”
“只要老夫一天未死,就是大巫的族长,你们就得听老夫。老夫说要烧就得烧,谁敢违抗族令,就要按族规惩冶。”
“可是,书中叙载的都是大巫的骨髓,烧了,大巫的蛊术就要灭绝了,那大巫这世上还有什么震慑力?”
“大巫不需要震慑谁。”金巫的话气得老国师,情绪激动的咳嗽起来!
姜慧听着金巫这句话真是让人悲催,难道这就是世人为什不待见大巫的原因,也是大巫摆脱不了千年迁徒的命运?
咳了一阵,老国师又婆口苦心的劝道:“真正能救大巫的不是《大巫经》,而是‘四大禁令’。我们要谨遵先祖训教,不要插管皇族的纷争,不要掀起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要安守本份过宁静的生活。”
“老国师,还是进屋歇息歇息吧!”老国师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大巫的未来劳心劳累,姜慧看着也是心疼,于是扶老国师进屋休息。
望着心力交瘁的老国师,姜慧带几分担心地问:“明天就要迁徒,老国师能行吗?”
老国师没回姜慧的话,那双饱受风霜的眼睛没了光彩,凝然不动的望着窗外。
南国振只给十天巫人搬离,十天期限南国振就会不客气的驱逐了!
姜慧知道老国师的身体定是吃不消,这长途拔涉的迁徒。
姜慧又跑去求南国振,网开一面留下老国师,让他过个安稳晚年。
姜慧再次来到御书房时,远见皇太妃站在门口。
姜慧心凉凉的,不言而喻皇上定知道自己会来求情,早让皇奶奶在此等候。
皇太妃泪眼婆娑的喃喃说道:“别再逼他了!他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皇太妃把话都说到这个情份上了,姜慧还能说些什么?
“不过确实,振儿哥哥已经很仁慈了!”
姜慧失落的又来到国师府,此时的国师府空无一人。
此刻,老国师已带领着族人在迁徒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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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荒漠刮起厚厚的沙尘,凛冽的塑风吹打着迁徒着的巫人,使得迁徒的途程更加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