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雷米和小姑娘丝黛拉同样是学心理学的,也正是因为雷米注意到女朋友对于安德鲁有种特殊的好奇心,这才会非常上心。
“倒霉呗。”安德鲁随口敷衍了一句,看向那边正在给奈德上药的黑人护士,“护士小姐,我感觉自己后背好像又出血了。”
“桑切斯先生,我都说了你不要自己再下床走动了,你的伤口本来就很大,如果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恶化的。”五大三粗的黑人护士好心道。
“没办法啊,我要上厕所的。”安德鲁重新趴回床上,后背肩胛骨位置的纱布又浮现殷红之色。
他因为在地上翻滚的原因,玻璃碎片直接插入肉里面,接着又剧烈发力,玻璃碎皮从肩胛骨的肌肉开始向下撕裂开来,昨天等到救护车赶到时,他整个人都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可以说是相当严重的伤势了。
当然,奈德也没好到哪去,这货被流弹撕裂腹部,也就是身强体壮,要不然都挺不到救护车赶到,手腕更是因为手铐的挤压完全肿起来,现在就连撒尿都得叫人过来。
“你摁呼叫器啊。”黑人护士如是说道,“不要不好意思,拉维亚先生不也一样需要我来帮忙。”
“免了。”安德鲁表示自己拒绝,在一个大老爷们面前被黑人女护士掏出宝贝来……
想想都觉得奇怪。
黑人护士无奈的摇摇头,认认真真的给奈德换药。
雷米这时回到病房,看了看安德鲁,又看了看奈德舅舅,然后道:“奈德舅舅,我们就先离开了,后续如果有拉娜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的。”
说罢,他带着明显还有些好奇的珍以及正羞怯的丝黛拉离开了医院。
黑人护士不紧不慢的给俩人都换上药,再次叮嘱了一句安德鲁要随时使用呼叫器之后,也离开病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安德鲁趴在床上,将脑袋换了一边,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奈德,“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两分钟后,奈德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对你说什么?”
“废话,你摆着那副臭脸给谁看呢。”安德鲁才不惯着他,矫情个什么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仅此一次,明天你们那边调查取证结束,老子就要去单人病房爽了。”
奈德原本复杂的沉重心态为之一滞,扭头看过来。
“你说不说?”安德鲁非常不耐烦的问道。
“我妻子拉娜,可能出轨了。”奈德憋了好一会,幽幽道。
“就这?就这?就这?”安德鲁嗤笑一声,那女人要不出轨才奇怪,那天在咖啡馆看他的眼神都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明显奈德因为警察和律师的双重工作太忙,再加上对于枪械的热爱,夫妻俩共同相处的生活极少,又没有孩子。
性格放荡,丈夫又经常不在家,这样一个家庭主妇不出轨谁信?
奈德翻了个白眼,还是决定把话说完:“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了拉娜和汽车修理工的开房记录……”
“这还叫可能?”安德鲁问道,“如果这还不算证据确凿,那什么算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