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巴人部落里面,除去战士之外还有很多的寻常民众,这些人从巴人的根据地,也就是盐水地区被迁移过来,目的本就是为了保障巴人的后勤生产。
廪君逃走了,不用想也是跑回盐水去了,这一波直接让他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估计能把他血压计给撑爆了!
“快进到盐水自刎。”
妘载吐槽了一句,此时已经带着那些俘虏回到了洪州。
昼夜更替,转眼间几天过去。
几千人几千张嘴巴,饭都是要吃的,但是作为劳改对象,当然是存在着配给数额的,缙云氏的那帮战俘有些开心,毕竟巴人俘虏们来了他们就能少干点活了。
“你笑什么?”
“我看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缙云氏的战俘们哼唱起歌谣来,表示小老弟们,不要戾气那么大,很快你就知道,大也没用。
刺头在监狱里,可是会被那些大猴子捉去玩甘蔗的……
有了这么多劳动力,说实话,因为洪州人不把他们当奴隶使用,巴人俘虏们一开始还有些震惊……
“洪州人真的是精神不正常,哪里有战胜的部落,要求战败的部落进行工作后,还付给他们财货的?”
“这叫做工钱,是你的劳动所得,当然咱们都是俘虏,工钱很少,但平时在监狱里管吃管住,倒也用不着太多……”
缙云氏的老犯人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和一个巴人武士交谈着。
“洪州怪异的地方多了,譬如劳动者必有所得,劳动的人是最光荣的人,他们这里没有奴隶,有些人觉得劳改犯就是奴隶,但事实上还是不一样的。”
“成为奴隶,就是成为某个人的私人财货,亦或是成为他们这个部族的附属品,但我们这些战俘,按照他们的法律,居然不可以随便杀死,如果要判断罪行,则要对我们过去所做的事情进行一一的陈述,他们说,用正确的法律来对待俘虏与战败者,那么洪州自己的人民,就会更相信和遵循这种法令。”
“他们还接纳一些奴隶,让他们成为正当的自由民,给他们分配土地和村落,实施特殊的财产包干制度,听说比起洪州人民自己的制度似乎都有些好他们说是什么小自由,小私有但归于大公产我听不懂,太愚笨了。”
这个缙云氏老哥一边打饭,一边对身边的巴人武士说着,后者则是更加的懵逼。
“你天天在监狱,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怎么是天天在监狱呢,我们每隔三天就要去村口大空地上听讲课,说的都是些道义之类的事情,我们一开始觉得真是无聊,但后来就当故事听,觉得有些事情确实是有些道理的而且每个月还能看一次戏剧表演我已经看了三次了,真的有意思”
这个缙云氏老哥说着,又忽然有些感慨:“对了,据说我过一段时间,有个观察期,名单上有我的名字,似乎是因为我在这里表现良好,积极工作以及参与认错,所以有了假释期”
他正是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了躁动声,巴人武士抬头看过去,见到远方的山野上,出现了一头拉着货车的熊
“是那头卖货的熊来了!”
“赞美圣熊!”
有监狱里蹲了数年的老哥呼喊,而大空地的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巫师拿着贝币就冲了出去。
“那个老疯子是谁?”
“那是地犹氏的巫师,劳改九年多居然赖在监狱里不出去了据说他死不悔改,但是监狱上层以及洪州的首领们,似乎正在商量让他强制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