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生一边煮茶，回头看她，“公主想吃那种？还是都做一些少善想了想，“就……随着做一些，尝尝鲜吧，我吃过的人族食物很少，不知道什么好吃。”

妖族嗜血，食果，吞魂，就是不吃食物，少善更是什么也不吃。

“那好，那我就做一些好吃的，公主一定会喜欢的，不过……”

应生有些好奇，“公主怎么突然想到要吃人族的食物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应该会很好吃。”

她只是想多陪陪应生，但又不想表现的太刻意，不然他会怀疑的。

“这样啊，那以后公主想吃就跟我说，我立马就去做。”

刚刚的那些不悦似乎已经烟消云散，应生垂眸专注着手里煮茶的动作，少善看着看着，突然有些恍惚。

她依稀记得，在薇宫时，应生也是这样在她身旁煮茶的。

只是如今，身份变了，心，也不同了。

但那茶，还是一样的滋味。

“公主，喝茶。”

应生笑眯眯的将茶端给她，“喝了就睡觉吧。”

少善点点头，接过喝了两口。

的确，味道从没变过。

“公主，还做吗？”

应生忽的俯身过来凑近，俊朗的面容满是狡黠，和戏谑。

这样的他，很鲜活，可少善的腿也同时一软。

完了，想逃的还是逃不掉，今夜恐怕，又是一番云雨了。

少善往后缩了缩，“能少做些吗？”

“嗯？”

应生笑的更加肆意了，“公主以前不是很喜欢，也很多次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少善暗里翻了个白眼。

谁碰上他这样的魔帝，估计都会不行吧！更何况，她没了妖力，抵抗不了半分，身子也不太行了，自然回不到在薇宫的时候。

“以前……你可不是魔帝，身子没那么好。”

说罢，她慌乱的绕开他，往床榻走去。

应生在原地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立刻跑上去从背后一把拥住她，“公主嘲笑我？知不知道会受罚？”

少善弯唇笑了，“我说的本就是事实，而且，我并没有嘲笑你，若我以前不喜欢你，怎么会那么宠你？你……”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她猛地顿住。

应生更是整个人僵住，好片刻才沉声问道，“公主那个时候，很喜欢我吗？”

知道话无法圆，少善也只好承认，“是，那个时候，我很喜欢你。”

“是那种喜欢？”

应生语气激动了几分，连忙走到她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少善心头沉了沉，“我…我也…也不知道。”

是情欲，或是爱？还是好奇？她自己也不知道。

对于感情，她太迟钝，太慢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个时候，她只要有少芥就好了。

……

应生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不知道……不知道也好。”

不知道，他就不用担心少善的心里没有自己，也就不用伤心了。

他只想要，就这样每日拥着她入睡，每日都能看到她，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就够足了。

他不贪心，只要少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