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万岁爷,奴婢所奏之罪状,收集之罪证,桩桩件件都是实情,绝没有弄虚作假!”
“半年前有山西的乡民向奴婢告状,山西的一些商户在通敌卖国,倒卖粮食军械,以及我明军的部署和情报来谋取私利!”
“奴婢这才派遣了东厂的番子前去山西调查事情真伪,皇天不负有心人,奴婢总算是查清核实了这些奸商的罪证!”
“在调查取证期间,锦衣卫及山西总督都有参与其中,并不是所谓的奴婢一人之言,如有人不信,可询问锦衣卫指挥使!”
“奴婢这里还有山西总督陈奇瑜的亲笔书信,愿为奴婢证明,今日之事俱是实情!”
随后王朝辅便装做样的从魏忠贤手里接过这封所谓的亲笔书信,将它小心翼翼的呈送给了皇帝。
朱由校象征性的的翻阅过后,便开口说道:
“人证物证聚在,你们还有何可说的?难道还要为贼人继续辩解开脱不成?”
“朕也在疑惑,这些奸商无权无势的,可居然能够在山西一手遮天,随意出入边镇!”
“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奏过此事,莫非你们都瞎了聋了不成?”
“奸商通敌走私一事,边镇的文武将官不可能不知情,而他们之所以选择隐瞒不报,恐怕是得了奸商的不少好处吧?”
“这朝堂之中,也未必不会有自甘堕落,利欲熏心的奸商耳目!”
这种涉及极广的的大事,本来是要暗中操作,秘密行动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来商讨定夺这样的事,必然是阻碍重重的。
可朱由校却浑然不惧,他就是要借着此事,将整个山西走私利益集团一网打尽。
光是用刑罚来审问,未必就能把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蛀虫挖出来。
因为只要他们还在朝堂上为官,那些奸商就会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幻想着能被救出去。
而只要有这种侥幸心理存在,他们就会有所隐瞒,就算是再怎么严厉的酷刑,拿家人来威胁,也未必会起到效果。
他就是要借着此事,将朝堂上的那些鱼给炸出来,凡是出言发声,为奸商们说话,开脱罪名的,十有八九是同党。
虽然这样也会有所遗漏,但只要能把他们的根基势力一举击垮,就足够了。
皇帝的怀疑,并没有让这些人收敛,反而更加团结一样,他们开始将矛头指向了魏忠贤。
近二十名官员联合声讨,他们异口同声,一口断定是魏忠贤在设计诬陷,伪造罪名证据。
一时间,魏忠贤就沦为了焦点,不止是这些官员在指责辱骂于他,其余的官员也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这些人或许不是晋商同党,甚至都素无瓜葛,可在这种扑朔迷离的相比之下,他们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同类。
魏忠贤的奸恶之名实在是太大了,惨死在他手上的官员和士子,真的是太多了。
而且文人本身对太监就带着有色眼镜,大部分人直接是鄙夷歧视,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太监的话呢。
可魏忠贤又岂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