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三带着孙庆民去了附近供销社，买了一个小凳子，木头做的，还能折叠的那种，中间是一块弹力布，用来摆摊的时候坐着最合适。

又买了一点纸笔，记账要用，给孙庆民单独一支笔，一个本子：“回头摆摊的时候，你推销出去几件就记几件，每天给你算总提成。”

孙庆民这才美滋滋的接下来：“好咧！”

之前说好的提成还算数的，那他就高兴了。

看时间还早，庄老三就让孙庆民回家一趟，下午三点左右再汇合。

“那么晚啊，没必要吧，早点练摊儿不是更好？”

练摊儿，80年代的时候跟摆摊，出摊一个意思，后面就很少有人说这个了。

“早点摆摊卖给谁？零零散散的路人？”

“……”孙庆民觉得，练摊儿居然还有这种学问不成？那上午不是卖得挺好的么？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他怕庄哥打他。

拿着东西回到家，梅柔正在钩毛衣，看见他回来，也是轻飘飘一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别提了，上午忙了一上午，累得我浑身都疼，妈，我的好妈妈，你怎么能够让我跟许多钱那个瘦皮猴学东西呢，他那样的人，能够教我什么啊？”

梅柔放下手中的钩针跟毛线：“那你告诉我，你今天一上午忙了什么。”

孙庆民立刻嘴巴一张，叭叭叭的跟自己亲妈说了。

梅柔听完，向来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来。

她没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递给孙庆民六十块钱：“你下午再去的时候，把钱给许多钱，就说我说的，让他多操心，别对你客气。”

孙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