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离开了衡山,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赤如烈他们还在猜测突然而至姜源大闹剑门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会不会是不敌毕方鸟,落荒而逃了,毕竟他们在同时也被毕方鸟送到了无间涧,这么多天都不见姜源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水火不容,自称水神一脉的姜源被剑门守护神兽毕方鸟驱赶出了衡山。
玄机长老思考了多日,把一个孩子送到山下寄养太不合适,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荆紫轩的亲生骨肉,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置之不理,虽然荆途是先天魔胎,却也是先天神胎,一半的几率也是玄门的希望,如果能及时发现他魔化的倾向,至少可以扼杀在摇篮里,在说服了赤如烈、传功和执刑长老后,几人再次来到天女峰,要带常凝之和荆途一起安顿在衡山上剑门结婚生子的弟子处。
待几人上到筑心居,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时也都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几天不见一个婴儿能长到四五岁的模样,没有听守在山下的弟子禀报过有人送一个孩童上山。
当看到常凝之第一时间把孩童护在身后时,他们都明白过来了,这个孩子就是荆途。
赤如烈转向玄机长老询问:“玄机师叔,剑典秘闻可有记载过这种情况?”
“我隐约记得秘闻中提过魔族中有一绝密功法,能使人半月成年,只是详细情况不得而知,荆途是不是属于这种没办法确定……”
赤如烈面色果断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留他了……”
“掌教师侄的意思是……”
执刑长老暗下做了一个手刀的手势,赤如烈叹息:“是,所有责任我一人担着,门主他日出涧我去请罪受罚,不能给这魔胎成年的机会,如果事态严重捂不住,剑门世代清誉就毁了……”
“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一个孩子下手,有违道心啊!”
“玄机师叔,刚才你也说了,魔族半月可成年,难道等他半月后成年?到时候他是什么状态,是什么修为?以他的先天优势,绝对棘手难缠……”
“或者……我们再等几天?”传功长老惋惜的看着荆途:“也不差一天两天,毕竟他是紫轩的骨肉,他自愿受罚入无间涧压制至清,我们却不给一个孩子机会……”
“师叔,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无间涧也不是长久之法,门主要出来,至于夫人必须以除后患~”
赤如烈双手紧握,仿佛用尽了决心,如释重负迈步向前:“凝之,你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长了这么大吗?”
“不知道,但是刚才你们说他是魔族,才会这样,小师弟肯定不是魔族!”常凝之坚决道:“他只适个孩子,他还不知道魔族妖族,他才这么大,他知道什?他做错了什么?你们就要杀了他!”
常凝之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赤如烈看没能瞒住常凝之,只好硬着头皮面对指责:“他没错,错的是我们没有选择,凝之,没你的事情了,把他留在这里,你退下吧~”
常凝之错步把荆途严严实实拦在身后,张开双臂仿佛一只护崽的母鸡:“不,师傅把小师弟交给我照顾,除非师傅来才能带走他!”
看常凝之态度坚决,赤如烈几人也是无奈。
“凝之,让开!”
赤如烈厉声呵斥。
常凝之在威严的掌教面前委屈又无助,眼睛满含泪水倔强的寸步不动,抬手擦了一把模糊的双眼,常凝之看着掌教委屈又倔强的摇着头……
赤如烈无奈,指尖剑气吞吐,遥遥指向常凝之,要以剑气封住常凝之气穴,无形的剑气还没近常凝之身前一尺,就被清明剑尽数弹开了,赤如烈没看到清明剑什么时候出现的,常凝之明明没有带剑在身边!
赤如烈哪里去想这么多,他是长辈又是大宗师修为,自然不能对常凝之拔剑,便以指为剑封向常凝之。
经过荆紫轩精心喂招的常凝之早已今非昔比,意念相通的清明剑着实给手下留情的掌教赤如烈不少狼狈。
赤如烈也诧异常凝之什么时候修炼的高深剑术,自己不出剑畏手畏脚恐怕也奈何不得常凝之,赤如烈也不犹豫伸手拔出佩剑赤霄将常凝之清明剑缠住继而搅脱,只是清明剑在脱离常凝之之后复又如乳燕归巢回到常凝之手中,只是常凝之被震的握剑的手震颤不止,眼角挂着泪水的常凝之仍是不进不退立在原地。
“凝之,掌教师叔对不住了!”
赤如烈手中赤霄剑芒爆盛,常凝之见状悬剑在前手中法诀变换如花,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一面金光闪闪的护盾罩在小荆途身上,常凝之隔空御剑封锁赤如烈上前的路径,只是剑盛气弱的常凝之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的赤如烈出手不再留情,赤如烈也一步步向常凝之两人逼近,不绝于耳的剑锋交鸣声震得小荆途护盾中害怕无助的哇哇大哭起来……
无间涧的至清正被荆紫轩不断施功压制着魔性,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荆哥,我心里一阵阵发慌,是不是孩子出事了?我已经稳定了,你回去看看孩子,这么多天,也不知孩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一个孩子而已,剑门不会为难他,不管交给谁有凝之看着,都不会有事情的……”荆紫轩神色黯然:“用我们自沉无间涧换孩子一个安稳,剑门也不会违背承诺,再说,这无间涧哪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么容易,我们被直接送到这里,应该是惊动了守山神兽毕方鸟,也只有她有这样的神通……”
至清神色恍惚用手捂住胸口皱眉:“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我这心里悸的一阵阵抽搐,一定是孩子出事了~”
“是不是你体内魔性被压制的反噬?”
“不会,魔性被压制的很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