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慕安宁去整治饭食之后,桑子平坐在徒弟刚刚坐的位置上,与方长闲聊。
两人这几年偶有通信,所以对于互相的情况,也是不乏了解。他们聊了各自的修行,聊了即将召开的神祇大会,还聊了云中山的草药、南屏山后山新开辟的药田,还有当初在西域结伴除妖的岁月。
“桑兄给安宁这孩子说了亲事么?是哪里的人家?”方长问道。
“倒也不是我给他说的亲事,自从安宁满了二十岁之后,我便没有再阻止媒婆上门。”桑子平笑道:“安宁也算是一表人才,又有手艺傍身,这座小院的门槛儿差点儿被踏破。”
“最后选的是十里外村庄本分人家的女儿,那家人世代耕田为生,虽然绝对算不上书香门第,但姑娘识字,和安宁聊得来,长得也俊俏。于是双方没有意见,按照习俗走过纳彩之后,便在村里建了院子,办了婚礼。”
接下来,桑子平看着外面天空,语气有些唏嘘:
“我这三个徒弟,老大常年漂泊在外历练红尘,居无定所,少有音讯,身份也换个不停。老二已经断了修行之路,一心一意扑在凡间事业上。现在能够传承我这小小医馆的,只剩下这个三徒弟啦。”
慕安宁拎着个食盒,快步走进院内。
他回身将院门复关上,并挂出来一个“非急病莫扰”的牌子,然后在院里布设好竹桌小凳,将食盒里面几盘菜肴在竹桌上摆好,还拎来坛药酒并杯盏,才呼唤屋里的两人出来用午饭。
三人坐在桌边,桑子平扯过那坛药酒,与方程倒上:“仙栖崖上酿的美酒很好,今天且尝尝我这里的药酒如何。”
“哦?”
方长抬手,抿了一口酒,尝了下。
果然风味独特。
酒只是普通的高粱酒,但是坛子里面,泡着许多切成片的灵药。精心搭配的灵药,浸泡在酒液里,让着坛子里的酒液灵气足,味道香。
可惜方长早已非凡人,而且修为高绝,无法体会到这药酒还有什么妙用。
“果真不错,这酒泡了有多久?”
“也算是缘分,到今天正好五年。”桑子平笑道,“当时从山上搞得不少灵药,恰好手头的玉盒不够了,又没做好开炉炼丹的准备,为了不浪费,我便撰写了一良方。”
“我们师徒二人,将灵药都切成片儿,按着药方搭配好,有从山下小镇买了几坛酒泡上,把灵药放进酒里面开盖密封。”
“前不久,还是安宁结婚时,我才开了这坛酒。而后与安宁还有我那闻讯赶来给师弟道喜的大徒弟,痛饮了一番。”
三人人又倒上酒,轻轻碰了下,一饮而尽。
方长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