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顿时议论了起来,向嗣倡谋害三皇子竟然也能被帝君压下,该是多在乎他。
向嗣倡一改往日不服的态度,朝着李弘跪下,声音都带了哽咽,“少主,木牌案一事小民确实不知情。”
“哦!不知情吗?那在灌南是谁夜里向三皇子房间放毒蛇,又是谁将染重疫之人的碗拿给三皇子用?”李渐离也出声追问着。
“小民不知。”向嗣倡依旧不承认。
“你害了三哥那么多次,三哥要不是无心人早就死了!”玉兰汐说着,泪水不断往下落,玉兰婷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肃静!”苏依依一拍堂木。
“害三皇子的人叫轩辕迟和轩辕伤怀,这二人为父子,轩辕迟乃轩辕氏庶子后代,其父辈不满嫡子继承家产试图暗杀嫡系一脉,被前任主人轩辕前进将其脉屠尽,轩辕迟身份低微逃过一劫活了下来,一心想要为父报仇,更想继承轩辕氏,此次为报仇对三皇子下了毒手。”苏依依说完,心里疼的厉害,那么乖的孩子,莫名遭此大难。
朝臣和百姓还来不及吵闹,麟恪便一脸疑惑的开口,“爹爹,娘亲,轩辕麟恪是谁啊?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样?今天不是要处置抓了我的坏蛋吗?为什么都在说轩辕氏?”
向嗣倡看着玉兰麟恪,有些惊讶,这小东西竟然失忆了!
“麟儿,你就是轩辕麟恪,林金奕是你继父,那个戴面具的才是你爹,他叫轩辕映月,你失忆前给跪着的那个人下了毒,你爹对你用刑想让你交出解药,那两个坏蛋是你爹的仇家,他们违背你爹的命令,想弄死你。”流星毫不犹豫说出真相。
“舅舅不是没有孩子吗?而且我叫玉兰麟恪,舅舅不是姓向吗?”麟恪觉得流星在逗他玩。
“麟儿,你爹倒插门嫁给你娘,所以你姓玉兰,你爹确实姓向,但他是轩辕氏主人,自然姓轩辕,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你当然也姓轩辕。”流星说着又看着林金奕,“你这个爹爹也是倒插门。”
林金奕并不觉得倒插门是什么丢脸的事,能和玉兰婷在一起他就很幸福。
“麟儿,你还没失忆前说不要他了,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你不要他,他当然就没有孩子。”玉兰婷耐心给麟恪解释着。
“他就是害我的坏蛋?”麟恪看着玉兰婷,很不相信。
“算是,但主要是那两个人,你爹没想害死你,他们想。”玉兰婷指了指瘫在地上的两个血人。
“他叫轩辕嗣倡?”麟恪看着向嗣倡,他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因为这个人害过他,还抢了原本独属于他的东西,他爹不管,他就给这个人下毒,然后他的爹就让那两个人对他用刑,那两个人和他爹有仇,就想杀了自己。
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娘亲,这个才是我爹爹。”麟恪说着,在林金奕脸上亲了一口。
许多人都将目光聚集到向映月身上,戴了面具的他看不出喜怒,想必比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依依猛敲堂木,“安静!轩辕迟,轩辕伤怀恶意伤害天兰贵王储,本官判你二人终生监禁无间道,以血赎罪!拖下去!”
目视那两人像死狗一样被拖走,苏依依又将目光对准向嗣倡,“至于你!本官判你杖责五十,前往边境为国戍边,从今往后,你同长安帝君没有任何关系!”
听了苏依依的话,向嗣倡直接站了起来,怒道,“凭什么!”
“向嗣倡,你是前朝皇后和宁王乱伦的私生子,你凭什么用轩辕氏的东西!”苏依依发出灵魂拷问。
“我以前是谁不重要,我现在是爹爹的儿子,我是长安帝君亲封的四皇子!”向嗣倡这一刻气场全开,很有当年宁王的风范,不少见过韩然的人都小声议论。
“放肆!”李弘呵斥一句。
李弘向前两步,天罡剑听到他的召唤出现,“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就怨不得朝廷不给你活路。”
向嗣倡见李弘握剑,即刻看着向映月,“爹爹你答应过,不会送倡儿离开。”
向映月摘下面具,缓缓递给向嗣倡,“这次救你,就是打算送你离开,因为你,本君亏欠麟儿太多。”
向嗣倡恍若被雷击,瘫倒在地。
“韩然曾在本君幼时相护,本君也护他孩儿一时,往后,各不相干。”向映月说完,消失在公堂。
向映月离开,苏依依即刻下令将向嗣倡杖责五十。
案子告罄,轩辕氏众人才松了口气,率先离开,周围的百姓也都散掉,外地人来京,做生意定能赚钱,但他们大多数都是被轩辕氏强迫来到衙门守着,只有少部分是自愿。
公堂中只余下熟悉的人,麟恪才开口询问玉兰婷,“娘亲,那个人真的是我爹爹吗?”
“嗯。”玉兰婷很想毁了轩辕氏,更想将向映月关到无间道去折磨,可麟恪不能没有爹,轩辕氏又财力雄厚,毁了得不偿失。
“麟儿,你管他叫爹爹,你就是轩辕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娘亲不会让任何人威胁你的地位。”玉兰婷纵容这些年纵容轩辕氏不断扩大,就是为了麟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她不能让人白白抢了那些财富。
“他又不喜欢我。”麟恪的记忆散乱,可哪个父亲会对自己喜欢的孩子用刑,向映月肯定不喜欢他。
“你亲爹非常有钱,你想要什么他都能给你买。”流星看着麟恪,他并不希望小家伙过继给林金奕。
“他能让我的伤口不疼吗?”麟恪问着。
流星哑言,向映月还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