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过去,上官明清为麟恪拔下银针,向映月托着麟恪的衣服坐在一旁。
拔了针,上官明清嘱咐了两句便退下。
“怎么穿这么少?谁给你穿的衣服?”向映月迅速脱下外衫裹在麟恪身上,难怪会身体不适,穿的这样单薄。
“我自己穿的。”
为了还清向映月的钱,他将自己的衣服都卖了,只留了几套换洗的衣物,没曾想降温如此之快。
“穿厚实点,天气只会越来越冷,不要为了风度染上风寒。”向映月替麟恪穿上鞋子,牵着他离开。
“时辰还早,要去学院吗?”林彦深可不想和向映月待在一个屋子。
“你先去,麟儿还要穿件衣服。”向映月带着麟恪远去,林彦深望着那两抹身影,不知是喜是悲。
“彦深哥哥!”唐心和唐琳见到林彦深非常高兴。
“你们回来了。”
“去学院吗?”唐心唐琳研究了许久的药理,此时的她们非常想摸学院的书本。
“走吧。”
襄阳殿中,向映月望着那空空荡荡的衣橱,神色相当复杂。
从正殿到侧殿,向映月将所有衣橱箱子全部打开,都是空空荡荡,只有麟恪的床头有两套学子服和一件不算厚实的披风,连鞋袜都只有两双。
“你衣服呢?”向映月问着麟恪。
“没有了。”麟恪说着,将一个盒子递给向映月。
“什么东西?”向映月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两张百万两的银票,三张十万两的金票。
“连同利息一并还给你,轩辕氏以后不要再说我的坏话。”麟恪朝向映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向映月将盒子放在一边,快步走出殿,怒吼道,“来人!”
轩辕绿柳和一群侍卫侍女匆匆跑来,整齐地在院子里列队。
“本君让你们照顾麟儿,你们照顾什么!这么大个襄阳殿,你们主子连衣服都没得穿!”向映月气得够呛, 他这个几月太忙没有给麟恪准备衣服,这群人也敷衍了事,不伺候就罢了,连衣服都懒得准备。
“主子,衣服小主子都拿走了,不允许我们透露。”
“你都搬到太仁殿去了?你那么喜欢林金奕!”向映月指着麟恪,颤抖不已。
“我卖了。”
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被惊讶到。
“你说什么?”
“你既然不想给我花银子当初为什么要给我,花都花了,我去哪弄两千多万来还!岚昕阁我卖了,能卖的都卖了,我一无所有你满意了!”麟恪怒吼着,吼完又笑了,“你不想要我就直说,我不会厚着脸皮留在这里。”
“啪!”狠辣的一巴掌将麟恪从屋檐下扇到院子里。
向映月并不放过他,快步走到院子里,又是狠辣的一巴掌,“混账!本君亏待你了,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你打死我呀,打死我手足相残的卦象自然就没了。”麟恪瞪着向映月,要求还钱的是他,现在还说这些废话。
向映月反手又是一巴掌,麟恪狼狈的趴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轩辕旬上前将脸颊肿起的麟恪抱在怀里,孩子意识有些涣散,再打下去铁定会出事。
“轩辕绿柳,去天衣司,让他们今晚做二十套衣服送过来,轩辕旬你也回府上,让轩辕氏赶制新衣,把衣橱全部挂满。”向映月说完,将麟恪从轩辕旬怀里拽出。
“我不要你的东西。”
“你再说一句!”向映月怒视着麟恪,只要他再敢顶嘴,今天铁定让他褪层皮。
麟恪不再说话,垂着头望着地面,肺腑像火烧一般。
“主子,红屏罪不至死,求您饶她一命。”轩辕旬向轩辕红屏求着情。
“连麟儿都不放在眼里,她还想活命,没有她挑弄是非,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向映月指着麟恪。
“小主子,红屏一时糊涂,求您饶他一命。”轩辕旬朝向映月和麟恪磕着头。
麟恪默不作声,向映月正在气头上,轩辕旬此举让他更为恼火,“杀了玉兰麟恪,本君就放了轩辕红屏。”
“主子!”轩辕旬满脸震惊。
“房未,过来给他看伤。”向映月拽着麟恪进入侧殿,将小孩扔在了床上。
“殿下。”房未轻唤一句。
麟恪伸出左臂,由着医师诊脉。
“帝君,小殿下肝火过旺,喝点药就行,没有大碍。”房未回复道。
“轩辕红屏为了轩辕氏兢兢业业,不能杀有功之人。”
“去把轩辕红屏放了。”
“那二十五万两金子你是怎么同麟儿说的,再讲一遍。”向映月怀疑轩辕绿柳传的话有问题。
“主子你不是说让三殿下这个月底还清吗?”
向映月抬手给了轩辕绿柳一巴掌,“混账!本君说的是李金琪和林金奕替他还才收!何时让你去胁迫麟儿!”
麟恪看着向映月,又低下头,向映月似乎没提过让他还钱,都是轩辕红屏和轩辕绿柳在说。
“爹爹,麟儿错怪你了。”麟恪跪下,同向映月认错。
“给你说了多少次,有事要告诉爹爹!”向映月扶起麟恪,双掌附上麟恪的脸颊,用灵力替他消肿治伤。
“我昨晚做梦,梦到你不要我,要把我过继给林爹爹。”麟恪望着向映月,期待着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不会的,有事爹爹为你担着。”
向映月将麟恪搂进怀里,刚才那一瞬他否定了不久前做出的决定,他不能没有麟恪,若卦象是真,他会将桦桦过继给林金奕。
“你骗我很多次。”
“除了向嗣倡,爹爹还骗过你什么。”向映月见麟恪还是不信,将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拿出,放到麟恪手中,“这是轩辕氏令牌,爹爹交给你保管。”
麟恪看着手中的玉佩,正面雕刻繁复,反面有两个镂空的字,“轩辕。”
“摔坏了怎么办?”
向映月笑着,“坏了就再做一个。”
麟恪一脸怀疑,轩辕氏有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