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躺在床榻之上,枕着他的手臂,柔软身子贴合在他的身上,听他问,“心情不好?”
栗棠点头。
裴珩之问,“因为裴书芸和你兄长的事?”
栗棠摇头说,“他俩之间的事都是小事,书芸不是那不知分寸、不讲理的人,只不过,今日那栗荣调戏了书芸,被我哥哥看见,然后把他手骨折断了,那栗南天本就是个极不好对付的,如今我哥哥又因为书芸的缘故狠狠得罪了栗荣,只怕日后哥哥想对付他们父子就更难了。”
裴珩之点头。
栗棠心中实在不安,叹声道:“正所谓明招易躲,暗箭难防,再者,那镇国公府还一直都是那栗南天掌家,他要是想对哥哥使点阴招的话,哥哥真不一定能躲得过!”
裴珩之又如何能不知呢,他无声抚摸了下栗棠的头,说,“说来,今日书芸实在不该去镇国公府里添乱的……”
“怪我没能看好她。”栗棠自责。
裴珩之见她这般又赶紧改口说,“主要是那栗荣实在不是个东西……”
栗棠说,“是啊,他那种人,就算书芸今日不去镇国公府,只是让他在街上遇见了,他想调戏的话照样还是会调戏的!不过,书芸毕竟是他弟媳,不曾想他竟然连他弟媳都敢调戏,简直不是人!”
她说到这里时,裴珩之突然禁锢着她细腰侧身问她,“那栗荣以前都是怎么欺负你的?”
栗棠冷笑说,“他欺负我的花样可多了,把我当婢子使唤,让我给他端茶倒水端屎端尿,稍不如意非打即骂;还让我钻胯;把我的头摁在水缸里,美其名曰,看那水到底能否淹死人;他还明知我害怕去那高处,还故意把我骗到树上,然后看我在那树上吓得哭喊,他则看着我一直笑,一直笑……”
她说到这里,裴珩之咬着牙冰冷的开口,“不想他小小年纪,竟这般狠毒……”
“是啊。”栗棠说,“我几次死里逃生,可他每次害得我濒临死境却从来只会看着我猖狂的笑,他简直令我作呕!”说到这里时,她突然看向裴珩之,柔声说,“说来,夫君,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裴珩之敛尽眼中杀意,狐疑问,“什么?”
栗棠说,“你可是曾救过我的啊,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