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若曦她……”

对方欲言又止，玉檀被他卡得难受，就低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若曦姐姐最近颇受万岁爷器重，故而有些繁忙。四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胤禛低头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小宫女似乎想避着他。

这倒是稀奇，历来只有主子不想看见奴才的，竟还有奴才胆大包天不想看见主子，还不慎表现了出来。

生气吗？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他的脾气本就算不上太好，正想小惩大诫一番，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传来。

“四哥！”

“十三弟。”

看到胤祥冲着自己走来，胤禛严厉板正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也不再紧盯着玉檀不放了，就仿佛已经彻彻底底忘记了这个小宫女。

胤祥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感觉到，玉檀可能要受罚，就急忙拉着胤禛往前走。

“四哥，那边芍药开的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也好。”

胤禛轻声应着，随着弟弟的力道一起走，他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玉檀轻舒了一口气，心里感谢了胤祥一声，就连忙抬脚离开，两只小腿倒腾得飞快。

听到身后极为匆忙的脚步声，胤禛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小宫女的身影都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果然，她是在避着自己，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某个可能，胤禛脸上一热，还好皮肤颜色深看不出来。

应该是自己多想了，他这么想着，不再深思。

之后的日子里，玉檀偶尔会制造机会与胤祥偶遇。

有时邀请他过来一起吃糕点，有时送上自己特意做好的花茶，也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说上几句话。

胤祥虽然被万岁爷金口玉言，称作“拼命十三郎”，但只是相对其他阿哥而言，性格比较洒脱，不像个在皇宫长大的阿哥。

实际上，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面对玉檀这样的下人，也没有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气势，而是更像对一个友人。

不，或许也不仅仅是对待友人。

总之，他比某些阿哥好多了，不会只顾着自己，把别人辛辛苦苦做的绿豆糕差点吃完。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想问上一句，玉檀自己有没有？

甚至下次，还会带上回礼。有时是风车、有时是糖葫芦。

他想着，玉檀年纪小，应该会喜欢这些。

胤禛最近发现，十三弟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待在自己身边，出去的时候变多了些。

这让四爷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沉闷？毕竟他与十三弟之间，年纪差得确实大了些。

自己能静下心来看书，钻研治国典籍，他却不一定感兴趣。也是自己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

四爷不会直接问出口，但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就会慢慢改。

若曦休假那天，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赶了过来，齐聚她的小院。

原本有些冷清的小院中，顿时热闹非凡。

玉檀独自伺候在康熙身边时，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