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那闲着没事做是不是!”
随后,摆放墙面暗格中的碎玉花瓶“乒玲扑隆”散碎满地。
玉器渣屑触目皆是。
景湛沉着脸扶楼梯扶手,瘸一脚拐一脚地踩碎渣子下楼。
李伯许进惊愕的神绪立即回转,同同跑去喊:“少爷,当心脚,稍等稍等,我马上来背您。”
“滚出去!”景湛情绪暴烈难控,腹部牵动纱布渗红。
他捂着那处,脚底渣子踩地“嘎吱”响。
森森戾气弥绕于眸,凝着停在楼梯口因惧怕他两颗脑袋低垂的老少两人。
“谁给我把阿狸弄丢的,谁给我找回来。不想现在就变成人彘,立刻给我滚出去找人!”
李伯肩膀头子都吓歪了,抖嗦嗦点头,“知知,知道了少爷。”
许进悄眼去看景湛踩过的台阶,纵使怕的门牙嗖嗖发凉还有空夸上一句。
幸好拖鞋材质优良,否则少爷又要添新伤……
“还不快滚!等着我给你鞭尸是不是。”景湛见许进发愣,阴声怒喊。
李伯许进双腿同时软囊。
李伯不管用的老胳膊老腿这回动的特别快,势若脱兔般拽上许进使劲儿往大门外撂……
宋清欲神色淡漠,看着一家子癫公神经病由沙发站起。
景湛这时候也自楼梯走了下来。
“我对你没兴趣。”宋清欲淡漠的眸子有浓重的嫌恶。
两人身上都有伤,惨白面色一个赛一个。
宋清欲看起来稍微好上点,但不多,身上的陈年旧伤总总加起令他显得清瘦单薄。
景湛鄙夷,瞅他一眼,冷哼,而后坐进白皮沙发。
两位样貌俊逸经历雷同的少年,本应同病相扶,此刻却好像谁也瞧不上谁。
景湛一开口即往他心窝子里戳,“听说那位鲸鲸不要你了?被甩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再说一遍试试!”宋清欲冷了一上午的眸子终蓄起火头。
景湛穿着纯黑休闲家居服,衣襟敞开大半,腰围绷露白纱布。
他悠哉自在坐着,宋清欲伫立于地双手自然垂放,
可紧绷的肌肉、捏紧的拳头,都在昭示着他怒号的火气。
俩人一位黑衣一位白衬衫,像是一明一暗,然则都是肤白、里黑,黑中又夹杂颗娇娇小哭夫的心。
景湛往沙发背倚靠,微微歪头,阴嗖嗖笑道: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这是我家,我能让你活着来,就能让你断气走。”
“呵,求之不得,我早就不想活了。”宋清欲凤眸冰寒,躬身压在他上方,
胳膊撑在景湛脑旁的沙发椅背中,冷冽道:
“昨天晚上你假扮鲸鲸讨我便宜,又连夜把我从那种地方带回家,今早还不放我走,
别告诉我,你对我抱有什么令我恶心,听了就能让我作呕的想法。”
景湛闻到宋清欲身上的清冽掺有淡淡与他相似的柠檬气味,他才是想吐的心都有了!!
猛然一脚蹬上宋清欲肚子。
猛力来袭,宋清欲身子后仰,“乓当”跌地而坐。
景湛凝着他狼狈的模样,似乎能透过他绝望失光的眼神,故意伪装冷漠的脸,而看到同样被抛弃可怜如狗般的自己。
“我要帮你。”景湛低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