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卫狠狠瞪了钟燃一眼,撤到一旁。
他打扮不但花团锦簇,而且衣衫也是繁复堆叠,都是薄如蚕翼的布料,不显臃肿。
细腰不盈一握,风一吹,腰上的细带衣袖裙摆纷纷飞舞,当真是美不可言。
钟燃瞧着,目光更加温柔。
有点脾气怎么了,长的这么可口允许有脾气。
这是官道,他们往林中走,地上都是树枝枯叶,钟燃帮他提着衣裙,手想要扶他腰被他骂了一句死流氓给推开了。
钟燃也不能真的让他自己走,这位千金贵体哪里走过这路,绊一下不得了,只能用胳膊虚护着他腰。
玉蓁也感觉到身后她在护着,没吭声儿,继续往前走。
“可以了,就这里,再往里走就远了,有野兽。”
玉蓁脸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钟燃低头笑出声,玉蓁红脸哼一声,不理她。
钟燃温声说,“不急,我在不远处等你。”转身走了。
钟燃没想到这千金贵体撒尿需要那么久,小半个时辰了,要不是看到他橙色身影,还以为他撒尿撒睡着了。
“我要洗手!”小祖宗红着脸说。
“我车里有水。”
小祖宗哼一声,自顾朝前走。
钟燃又赶紧跟上,护着人上了车,继续赶路。
她也没有了睡觉的兴致,无聊的紧,就观察前面的豪华马车,这一瞧就让她瞧出了点意思。
有一个侍卫长的不错,骑马在马车的左边,玉蓁不哭的时候就挑开那边帘子往外瞧。
藕臂搭在车窗上,有青丝飘散出来,被风吹的纷纷扬扬,落到他花瓣唇上,他就用葱指轻轻勾一下。
他也不说话,也不四处看,就那么扒在那儿,看的出来心情不好。
那女侍卫总是偏头看她,两分钟看一次,三分钟能看两次,眼神眷恋不舍痛苦,反正就是一副爱而不得的样子。
钟燃顿时就火了。
狗玉霖是什么意思,居然派了一个他儿子的爱慕者在身边,难不成想把儿子拐回去?
最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个想法。
玉霖不敢违抗圣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将她儿子半路拐走,之后她再将人偷偷接回去。
肯定是这样。
钟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天黑下来,她叫停队伍,就地休息。
这么长队伍,除了钟燃一行五人与护送玉蓁的四人,其他人是顾的走镖人。
他们负责这次彩礼运送,自己解决吃喝,不用钟燃管。
晚饭钟燃没有动手做,交给了杜衡和喜乐,又对四个侍卫说,“别光闲着不干活,去帮忙。”四个侍卫没说话,动手帮忙。
玉蓁抱膝坐在火堆前,看着火苗发呆,眼睛红红的,隔一会儿挤出一滴泪,隔一会儿挤出一滴泪。
她呜呜呜哭了整整三天,其实也没多少精神了,就默默流泪。
俩眼睛红成了兔眼。
瞧着还挺可怜。
钟燃在她旁边坐下,屁股还没挨地就被她赶走了。
“你别靠近我,滚开!”声音倒是洪亮有力。
此时,也就是吼钟燃能让他提起精神了。
钟燃只好在他对面坐下,他手里还拿着那根棒棒糖,都握一路了。
她放柔声音问,“你见过我师父吗?”
她对他是没有印象的。
提到南宫淼楚他才抬头看她,面上有些羞赧,“没见过,听说过。”
“你都没见过我师父还一口一口要非她不嫁,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我见过的,只是没有面对面说过话。”他不甘心地反驳。
“噢,那你说说。”
或许现在聊些南宫淼楚的事能让他开心一些。
唉,这该死的人格魅力。
暗处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倾慕者。
“她八岁出征那年,全城百姓相送,我被我爹爹抱着,看到她了……”他脸更红了,与钟燃说话气的红不同,他是羞的。
“然后呢。”
“……”
沉默许久,玉蓁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了,瞪她一眼,“反正我就是喜欢她,为什么要跟你说,她怎么收了你这个死流氓做徒弟。”之后任她怎么问他都不理她了。
钟燃叹气说,“好多人都说我与我师父长的像,你不妨将我当成她,我也不差的,我相信你会喜欢上我。”
钟燃觉得自己像个开屏的孔雀,疯狂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