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黄粱提及恩师彭仇,姬桓不由面色一正,连忙站起身来,其余三人也都跟着起身相陪,直到姬桓小心地将彭仇捎来的储物袋收入怀中,四人这才重新落座。
说来有趣,孟黄粱身为彭仇的挚交好友,按说该比姬桓高上一辈,但是其子孟不同又与姬倾城是同辈的亲传弟子,因此孟黄粱又该与姬桓同辈,这也是姬桓称他为老哥哥的原因。
这还不算什么,其间最难受的并不是孟黄粱,而是姬桓大帝,若在彭仇那里论起,彭逍彭遥自然是姬桓的师弟师妹,但是彭家兄妹又对姬桓与璎皇后以叔婶相称,毕竟姬倾城的辈分摆在那里。
如此“师弟师妹”、“叔父婶子”的乱叫之下,便是素来看重规矩的彭大先生亦是头大如斗,最后只能任凭众人各叫各的。
“家师与师母近来可好?这一阵子朝中诸事繁杂,我竟数月未曾回山拜望,实在有些愧对恩师。”姬桓举杯叹道。
见姬桓问及彭仇与暮如雪,孟黄粱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艳羡之色,言道:“能有什么不好的?每天随在观主身边,就算是一块顽石也能成仙得道吧!
你师母近来已经闭关破境了,你那师父则是每日里忙着在外门广法,想必又在观主那里得了大道真传。”
说到此处,孟黄粱喟然一叹,继续说道:“明明是同样的功法丹药,怎么到了我夫妇这里就效用不大呢?现在居然连村里那些毛头小子都比不过了,陛下学究天人可知其中缘由?”
姬桓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孟黄粱道:“孟老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名头门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地现在却嫌进境慢了?”
璎皇后与翟夫人闻言也笑,却不意孟黄粱居然一脸的郑重,自腰间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姬桓,苦笑道:
“早前老哥确实不愿勤苦修行,想着凭借观里赐下的丹药,总能再活个几百上千年,现在方知我等肆意逍遥的日子已然不多。”
伸手接过玉简,微一扫量之后,姬桓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又自琢磨了一阵,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赞道:
“宗主行事神鬼莫测,非是我等所能企及,既然点明了三族大势并且传此阵图,想必此阵日后会有大用!”
一听是聂婉娘亲自赐下的阵图,一旁的璎皇后立时眼睛一亮,想要观看玉简时,却被姬桓以眼神阻止,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并不足以参与宗门大事。
见璎皇后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姬桓微微点头,而后对孟黄粱道:“孟老哥,此阵乃以人皇气运为基,因此需由小弟亲力亲为,这些日子就请老哥坐镇京中,也好令我免生后顾之忧。”
“陛下放心,老臣虽然许久不曾踏足朝堂,但也不是那几个老家伙可以轻易糊弄的。”
“有老哥哥在,小弟自然是放心的,老哥可执此令,到各个战营当中选拔一些好手,以备日后只需。”
“老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