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究之言,文琛与昙鸾也是一阵奇怪,陈景云的几个弟子可都是无赖性子,哪次见了他们两个不是围在身边逢迎拍马?虽说个个目的不纯,但是其中的亲近之意却做不得假。
陈观主早就等着此问,闻言面露得色,笑道:“几个孽障素来不爱修行,兼且资质平平,如此蹉跎百年,也才将将触及道途,此时凤鸣正与他两个师弟闭关破境,至于小五小六,已经被我打发到海外苦修去了。”
“修行一途哪有一蹴而就的,老弟也莫要太过逼迫了,咦——?你是说那三个小子已经触及了道途?而且此时正在破境?这怎么可能!”
文琛初时没有听清陈景云话里意思,还要替几个师侄说些好话,等到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非但声音拔高,整个人也跟着跳了起来!
非但文琛如此,就连一向禅心稳固的昙鸾也被惊的失手打破了琉璃盏,许究更是不堪,傻了一样的盯着陈景云,嘴里无意识地叨咕着:“老天爷!你也忒偏心了些!......”
“这样的反应就对了嘛!本观主的弟子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人才?又岂是北荒各宗的那些庸人可比?”
心中如此想着,陈观主难得地不再故作谦虚,一口饮尽杯中灵酒,对文琛道:
“三个弟子不日即将踏足道途,届时只我闲云观一家便有八位大能,如此,老哥还以为小弟的邀战之举太过仓促吗?”
文琛眼中精芒爆闪,重新落座之后,一把夺过摆在陈景云面前的酒坛,仰天大灌了一通之后,口中大喝一声“痛快!”,之后抚掌笑道:
“闲云一门当世无双,便是天机阁也只有提鞋的份!此番即便没有我们三个从旁帮衬,迟问道与风栖白之流也定然讨不到好!一方是上下一心,另一方却是各怀鬼胎,如此高下立判!”
昙鸾同样眉开眼笑,陈景云的另一个身份可是北荒佛门共举的“护法尊者”,禅音寺与闲云观虽然不在一域,但是两家却是天生的盟友。
况且佛家讲究的乃是普度众生,因此并无多少门户之见,今日得知伏牛山亲传一脉竟然如此兴盛,昙鸾一是为了老友高兴,再则也为天南人族庆幸,得了闲云观这样的擎天之柱,天南众生无忧矣!
好不容易平复了胸意的许究此时也跟着举杯相贺,待看了一眼早已步入了大能境的聂婉娘之后,又觉得聂凤鸣等人能够百年入道,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对于自己人,陈观主可是从不小气,显摆完了几个弟子的进境之后,便又趁着酒兴派发起了天材地宝,前次遗迹所得虽说大半入了秘库,可也仍有不少留在手中。
文琛乃是人族丹圣,昙鸾也是丹道大家,自问见多识广的两人初时还能镇定自若,但是当几样已经绝迹于世间的上古灵物摆在了眼前之后,这二位可就再也坐不住了!
一个说:“老夫这些年也不知道被骗去了多少灵药,就连妙莲峰仅有的两枚大药入了陈景云的腰包,现在想想,犹觉肉疼的很!”
一个说:“禅音寺今次彻底恶了其余四大宗门,所担的干系比天还大,若是能够多得一些上古灵物,想必能让释圣师兄等人释怀。”
因为已经见惯了两位老友的这副德行,所以陈观主丝毫不以为异,笑呵呵地将一应灵物赠了出去,直把文琛、昙鸾喜的快要找不着北。
一旁的许究早已经看的合不拢嘴,他可不敢如文、昙二人这般大肆勒索,又实在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因此急的眼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