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私情!」
从海岛回来,帅气的咒术师抱着幻想中的大金元宝美美地睡了个没有鸡掰猫打扰的好觉。
一觉醒来,穿着睡衣,没有找到拖鞋只好光着脚的金发咒术师吧哒吧哒地从房荡里出来,一夜好眠,神清气爽,今天又是个好……
噫,这是什么局面。
客厅里,他超级无敌巨可爱的弟弟穿着家居服,在沙发上坐得笔直,脸色漆黑,斜对面小沙发上的伏黑惠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气氛极其低迷,而此时的迹部景泽就像一只擅闯深宫的小鸡仔,欢腾扑腾地姿态掉入了一屋子阴霾里。
过于自在,却格格不入。
……救、救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迹部景泽选择默默地退后了一步。
再退一步。
他想,他很快就能退出去了。
“跑什么?你给本大爷进来!”客厅里的迹部景吾头也不回地出声。
fine,他就知道逃不掉。
“两位,大清早的,怎、怎么了这是?”一秒钟回顾完上半生,确信自己没有再造孽的青年哆哆嗦嗦地黏在沙发最角落上,他试探着问。
“大清早?你不看时间的?”迹部景吾眉头一皱。
“……”
嚯!火气好大!
“阿泽。”伏黑惠小声打招呼。
你犯事儿了?迹部景泽朝他挤眉弄眼。
……伏黑惠当即撇过脑袋不语。
破案了,迹部景泽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犯事儿的事伏黑惠不是他迹部景泽,小孩子做错事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家长大人不再心虚,甚至大胆地往沙发中间挪了挪,舒舒服服的窝好开始看戏。
“惠惠,怎么啦?你怎么惹小景生气啦?”警报解除,操着一种世界和平的语气,迹部景泽虚伪地开口。
“我没有。”撇着脑袋的小朋友小小地反驳。
“你看,小景,惠惠知道错了。”迹部景泽又转回弟弟身上:“你就别生气了。”
“啧,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你就劝?”迹部景吾一瞪眼,眼睁睁看着兄长瞬间又缩回去了。
“……”
他错了,迹部景泽想,他就不该介入小家伙们的战争,他现在就走。
“景吾先生,我是认真的。”伏黑惠捏了捏自己的指甲,垂下的头始终不曾抬起来,甚至声音略微有点沙哑。
“明年,我会入学高专。”他说。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入学高专不是挺好吗,孩子大了……哈???”迹部景泽战术性后仰:“你你你、你说什么?”
场面死机。
“怎么了?不做声了?你儿子要跟随你的脚步去当咒术师。”迹部景吾杀人的眼神直挺挺刺向兄长:“你怎么想?”
“我不想。”迹部景泽疯狂低头。
好家伙,迹部景泽顿时震惊,他看向伏黑惠的眼神如同看勇士一般。
这家伙想找死怎么不提前跟他商量一下,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回家了啊!
本着“重要的人生规划就该跟最靠谱的人坦诚”的伏黑惠,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找到了迹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