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澄问道:“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
阮穆邢道:“今日谁同意关闭镇北王府的大门?”
周锦澄道:“五皇子提了,大皇子也提了,镇北王妃也同意了,王府的二公子也同意了。可这和掳走宁夫人有什么关系?”
阮穆邢谋大事,自然不会事无巨细告诉周锦澄听,说宁晚桥正在帮太子治腿疾。
若是太子腿治好了,那他们这帮皇子皇孙们就没有机会了。
只要杀了宁晚桥,或者把宁晚桥的手砍了,让她治不了病,太子的腿会残废,自然与储君再无缘。
阮穆邢道:“杀宁夫人自有用处。至于谁杀的,只要让人认为是大皇子杀的就行。”
那么,到时候除掉太子,又可以除掉大皇子。
周锦澄琢磨一番,说道:“镇北王妃和翁贵妃同族,肯定支持大皇子。如果不是大皇子,那么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了。”
阮穆邢道:“今日宴会,你看中了谁?”
周锦澄道:“卫家五房的姑娘?王爷觉得如何?虽说她父亲是六品官,但卫大公子是锦衣卫指挥使,卫二公子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陈国公府又深得皇上宠爱,日后定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阮穆邢立即抓过周锦澄的手,温和地道:“本王有你这么个贤妻,是福分。”
周锦澄也握住阮穆邢的手,笑着道:“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天色渐暗,宁晚桥悠悠醒来,看见秀茶守在门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秀茶走进来:“小姐,酉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阮穆宁还没有消息吗?
“凡霜回来了吗?”
“还没有。”秀茶拉起帐幔,动作轻柔地扶起宁晚桥,“小姐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车夫的情况如何了?”
“刚才下人来报,车夫已经醒了,退热了。”
宁晚桥走到院子里,试着喊了两声,想要看看暗卫回来没有。
刚喊完,暗卫现身,跳出来道:“夫人。”
“那三个人安置好了?”
“在水牢里关着,已经在审了。”
宁晚桥点头,让他们退下。
秀茶道:“小姐睡觉的时候,姨娘和少爷都来探望小姐,知道小姐在睡觉,又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宁晚桥用了晚饭,打算去那边的宅子见谭氏和宁司远,没想到凡霜回来了,说把消息送到了。
紧接着,宫里的太监也上门来,宣她进宫。
秀茶担忧地道:“小姐的伤还没有好,这会儿进宫,只怕晚上会高热,把病气过给贵人。”
宁晚桥也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刚才她自己把该带的药都带上了。
马车到宫门口,她转坐轿子,太监终于对她道:“宁夫人,太子下午突然高热,太医们开药了,太子怎么吃都不好,皇上只能请宁夫人进宫看看。”
到了东宫,宁晚桥看见了孙仑,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今日她进宫的事,明日肯定又会从这些探子们手里传出去。
孙仑给她行礼:“宁夫人。”
宁晚桥点头:“今日孙公公当值?”
孙仑道:“是奴才。”
宁晚桥往寝殿走,很快进了阮穆宁的卧室。
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玄色衣裳,滚边刺绣,英俊的侧脸和面部轮廓无可挑剔,整个人飘逸绝俗。
宁晚桥跪下:“臣女拜见太子。”
“起来吧。”阮穆宁仍然闭着眼,喉咙里发出迷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