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原着里容鸩被祁阳射杀的时候,乔声好像头一次没有和祁阳一起行动。
嗯……嗯?!
不是吧?乔声竟然也会有舍不得做的事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原着里好像有一笔代过,容鸩死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抹白色清瘦的身影在殿门的角落外颤抖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大概是洛娇娇的出神让容鸩有所不满,他本想用别的法子来惩罚,可就在低下头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控制住心里的邪念,咬住了洛娇娇的唇瓣。
洛娇娇还在那儿想着祁阳的事情,被容鸩这一个动作搞的猝不及防,她捂住自己的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你作为一个帝王,你你你……”
话她是真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个时候,她虽然厚颜无耻但她知廉耻啊!
容鸩薄唇微勾,低声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太轻太轻,吹到洛娇娇耳边时零零散散的,只有晚风吹过树梢的婆娑声。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容鸩漂亮的唇瓣一开一合,淡笑着说了什么。
洛娇娇觉得容鸩说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还是懵懂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容鸩富含磁性的声音撩人心弦:“奴在问,在床榻之上,娇娇儿动情的时候,也会出神吗?
如此说的话,看来奴的技术不精,委屈了娇娇儿了。”
他声音平静,白净的脸上不见任何神态,深邃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的话轻浅,可夜深人静,后面的那群宫女太监亦是不敢出言,寂静的夜里,容鸩这道轻浅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炸耳了,洛娇娇脸唰地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看着后面的太监宫女把身子伏得更低,装出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还不如不装呢。
容鸩大抵是猜出了她的忧虑,微微一笑:“娇娇儿不必担忧,明日晨时,奴会把他们的耳朵都割下来。”
洛娇娇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了容鸩一眼。
不行啊,少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她把容鸩拉到一旁,让那些宫人往后退了几步,对他以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容鸩,这儿只有你我两个人,你知道你说出那句话后,他们会怎么做吗?
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逼谋反,万一把咱俩给杀了怎么办。”
容鸩淡笑地看着她,吻着她的唇:“那奴就能跟娇娇儿一起死了。”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血咒在你身上,他们杀不得你,也没有那个能力来杀了奴。
到时,奴会令人把他们的家人从宫外宣来,奉以上宾之位,然后再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家人给杀了。”
哦,忘了他们还有家人了。
洛娇娇恬然一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下山之前,向来都是以她撩容鸩居多,那时的容鸩什么都不懂,撩他也格外容易。
不过现在怎么风水轮流转,到了容鸩开始漫不经心地撩她来了?
洛娇娇又想问容鸩一个问题,斟酌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在三年前,我对你而言,有什么印象。”
“杀了你。”
好!这回答好!虽是简约了一点,但足以让人看出其中的坚定。
洛娇娇笑着笑着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容鸩察觉到洛娇娇的情绪变化,他抚着洛娇娇的手,低声哄道:“娇娇儿可以放心,奴现在唯一的痴念,就是在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和娇娇儿一同死去。
生不同地而死同穴,娇娇儿,奴的尸体会与你的一同腐烂,到时候,谁都无法拆散奴和娇娇儿了。”
听完这句话后,洛娇娇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这……跟上一句话有区别吗?
虽是深夜下的指令,不过这萧国的工匠也确实给力,不过几个时辰,就在宣明殿龙椅的后面,做上珠帘垂落,内有一张卧榻,上好的鲛纱半遮半掩,处处透露着昏庸淫蘼的感觉。
因是突然来此,宫女也是急急忙忙地点了熏香与暖炉,天已近晓,容鸩倒是对那工匠的行动很是满意。
洛娇娇忽然轻笑:“自古以来,惟有太后监政之时方可设以垂帘进行听政。
无论皇后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宣明殿的。”
她手托腮,微偏头看着容鸩,漂亮的双里含着盈盈笑意:
“容鸩,我什么身份都没有,又是他国来的,你说我们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把你手底下的大臣硬生生地给气死了。”
容鸩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不会。”
洛娇娇唔了一声:“也是,乔声这样的身份都能够在你朝中站稳身份。
这么想来,萧国的朝堂确实比安国开放得多。”
容鸩漆黑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她,随后也只是无奈轻笑:“他们都怕奴,在朝堂之上,能够苟且偷生已是万幸。”
他又轻缓问道:“娇娇儿为何不愿同奴同坐于龙椅之上?
这本就为着你我二人所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