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强毫不迟疑地把事情告诉了女儿。
她作为母亲,是甜甜的第一责任人。
至于女婿那个炮仗二百五,先瞒着。
单凭甜甜的话不能作为报警抓人的证据,孙国强瞅了一眼埋头跟拔丝地瓜顽强抗争的喜鹊,摸摸头顶稀疏的白发。
这货也不太聪明的样子,做不了指望。
【嘎——】
(王德发:别以为你没开口,我就不知道你在肚子里蛐蛐我!)
周末过完,孩子们又得送回学校,按时按点作息。
孙国强交代女儿多观察甜甜的情绪,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直到又一个周六到来,甜甜看到拳击手套,想起要上搏击课,苦着小脸,饭都吃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去,培训费6000呢,别拿钱不当钱!】
抓紧时间扒饭的男人不满开口,喷出来几粒米饭。
女人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把甜甜拉到房里去。
【甜甜,跟妈妈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去上课?你不是说要学好搏击术,长大了保护妈妈吗?】
【可是,妈妈,我不喜欢新来的朱教练……】
甜甜垂下头,不知道朱教练到底有没有跟妈妈告状。
【为什么?他教得不好?还是太凶了?】
甜甜不说话,小手抓着垂在身侧的腰带绕啊绕。
女人想起老爸的话,摸摸甜甜的后脑勺,果然,还有个没完全消失的包。
【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视情况给你请假,如果你继续这样吞吞吐吐,我还是要把你送去培训,你爸说得对,大人挣钱不容易,这六千块不能打水漂!】
甜甜猛地抬头,看到女人脸上温和的没啥火气的脸,抿抿唇,总算是说了。
女人心中叹气,果然,老爸说得对,这事不好办。
【没事,妈妈今天陪你去上课,你在教室,妈妈就在外头等,这个事你没错,妈妈不打你!】
甜甜抓住妈妈的手,犹豫了两秒钟,点头答应。
只是没想到,母女俩在培训教室一楼大厅,碰上了孙国强。
【嘎~】
和喜鹊。
孙国强把喜鹊顶在肩上,走路的时候都担心会不会把这懒货摔下来。
【嘎——你大胆走,老子会飞,摔不着。】
孙国强干了一辈子中医,对精怪的接受度比普通人高得多,眼下已经处成了老伙计。
他前两天拉了大杂院儿里刘老头的儿子唠嗑,顺带嘴地就把那教练的事说了,问计。
刘老头儿子是交警,总归带了一个警字儿,那可是半个专业人士。
【这样,孙伯,你先看看能不能收集证据,如今这世道,女孩子学点防身本事居然还能碰到社会渣滓,不能忍,就怕受了欺负的不止你家甜甜……】
孙国强看着陆续送女孩来教室的家长们,心里颇不是个滋味儿。
【爸!】
【姥爷!】
【爸,您怎么来了?】
孙国强把女儿拉到身边,凑近了提醒几句。
甜甜却伸手,把喜鹊接到自己胳膊上,难得露了个笑脸。
【哇,甜甜,你养的鸟好漂亮,好大!】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