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谢洵坚决地否定了这个猜测。

“哦，好。”程澄好像在这种事上都不会太在意，他换好装备听完一连串注意事项，兴致勃勃地准备下水时，忽然被一旁谢洵拽了一下。

“30米深度，我可以陪他一起。”谢洵抓着他，却是对练。

程澄隔着潜水镜看他一眼：“你不是昨晚不太会么？”

他还做好了谢洵跟自己一起习准备！

“是不太会，再深一没把握。”谢洵得很自然，“不过你要是想先试一试，我可以带你下去。”

潜水练看上去很信得过谢洵样子，又交代了两句便让他们下水了。

程澄一开始还将信将疑，但接触海水以后还是开始有一对自然本能畏惧，把谢洵抓得更紧了，又不了。

但谢洵不仅看上去一都不紧张，甚至还耐心地一一引导，程澄被他抓着，开始试着放松下来，摆动长脚蹼时也逐渐自然，他还算有天赋，不一会儿就能悟要领了。

觉得有个人在身边就放心了许多，程澄开始试着放开他手，一一移动。

移动成功时候，他会在水中转个身，隔着严严实实潜水镜，对对方弯了弯眼睛。

他身侧刚游过一串鱼，他伸出手想留一下，没留住，有尴尬地朝谢洵看过来。

程澄呼吸套管咕噜咕噜地直冒泡泡，谢洵也觉得自己有个地方在咕噜咕噜冒着泡。

不过看归看，谢洵一直盯着时间，时间一，他又重拽着对方胳膊，不理会对方不满眼神，直接把他拽了上去。

“第一次，别待时间太长。”

这是谢洵上岸以后第一句。

潜水练不知道去哪里了，程澄找了一圈，只看一旁准备好冰饮和一碟鲜水果。

“算了，感觉潜水也好累哦。”

程澄又开始习惯『性』犯懒，摘了潜水帽，一头柔软头发因为被束缚太久，乍一揭开还『乱』蓬蓬，他好像也不太在意，用手指随便抓了抓，发现还是『毛』『毛』躁躁，啧了一不想管了。

“别动。”

他正想往前走，就听见谢洵出叫住了自己。

程澄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就见谢洵走近，把他身边阳光都遮住了。

他还穿着潜水服，而谢洵像是今天不打算再下水，不知道什么已经动作迅速地把潜水服脱掉了，此时身上就穿了一条泳裤，劲瘦腰线和完美流畅胸腹肌简直跟作弊似——尤其对于程澄这种画了好多年人体人来。

不是，他什么时候脱啊？

他一边想，一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可还是忍不住想看，因此一直保持着一种“看一眼，撤开；看一眼，再撤开”循环里，直谢洵一步一步走自己面前。

两人之间距离拉近，程澄一下子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刚一低下头，他就感觉一双手很轻地覆在了他头发上。

“怎么这么『乱』。”谢洵音自他头顶上响起。

归，还是替他整理起了头发。

“我……戴帽子嘛。”察觉他动作，程澄顿了一下才。

他低着头，又不敢『乱』动，视线就只能落在谢洵一览无余腰腹上。

程澄趁机看得眼睛都直了。

就在他简直想要伸手碰一碰时候，谢洵终于把他头发拨好了：“行了。”

程澄有种自己心思被察觉后紧张，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略微带了一红，眼神躲躲闪闪。

“如果你想，明天也来潜水吧。”谢洵忽然开口道。

程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个：“我还没想好……”

“或不潜水也行，晒晒太阳或写写生，”谢洵替他完了剩下，又补充道，“明天天气也会很好。”

“啊？”程澄依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头，“哦，好啊。”

他拿了杯饮料走在沙滩上，也没想会儿要不要再下水，只是悠闲而无目地随便走走。

日光淋在他身上，程澄基本全身都被潜水服包了个严实，显得更纤细，但『露』出头发又是『毛』绒绒。

谢洵没移开眼，他想，或许这一次他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要那样。

对方头发很软，触感也很好。

关键是自己走过来时候眼神还会懵一下，像是不知道看哪里好。

谢洵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太过人地方，无非是比别人更愿意努力一。

可是……他回想起刚才在水下，对方隔着气泡和海水眼神。

程澄怎么会那么喜欢自己啊。

而自己居然……也想出回应。

谢洵垂下眼，看了看自己摊开手掌。

明天，他还是想再『摸』一『摸』这一头蓬松。

就算是没被夕阳染过，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