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招标时间快到了，有些事还在国内方些。”聊到最后，梁凡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
从出门到现在也快半个月，尤其上岛后日子悠闲，总过得很快。
“快了。”谢洵没给出具体时间。
“哎，忘了在度假了。”梁凡语气有些微妙，“所以原来真……”
谢洵及时打断了话：“对了，有没有女朋友。”
“啊？”话题跳跃一子出乎对方意料，梁凡在那边愣了一才，“有啊，怎么了？”
“她气了怎么办？”谢洵语气经得仿佛还在谈公事。
梁凡不假思索：“哄啊，能怎么办？实在不行买点礼物，要实在拉不脸，先找点什么话题让她开心。”
“不怎么会问这个，、、……”梁凡支支吾吾。
“我帮我朋友问。”谢洵依旧淡定，还重新把话题引到了对方身上，“好像很有经验。”
“我可没有！不要『乱』，”梁凡拼命解释，“我之所以会知道因为我女朋友在电台上班，她隔壁就一个深夜节目棚，好像就这种情感电台，听还可以连线咨询，那个朋友要在国内，不然就让找这种专业疏解，找我们这种也起不到什么用啊……”
“我会转告。”不等对方继续，谢洵就挂了电话。
这比谢聆还不靠谱。
谢洵在心里想，但出于好奇，还搜了一梁凡女朋友所在电台往期音频。
“深夜星辰亮晶晶，『迷』人月儿静悄悄，每晚十点总一个有着丰富思绪时间，我们欢欣忧愁，我们怅惘却喜悦，大好我夜来香姐姐，在今晚，我们倾听您每一种心声——”
“……”谢洵听完开场白就冷着脸关掉了音频。
疯了才会点开这种谢聆听了都会嫌弃午夜电台。
谢洵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海边墅走。
觉得自己可能也喝了酒不清醒了。
怎么会忽然想去问这种问题。
就算程澄真气了怎么样？
自己名额确从中作梗才丢掉，如果不，自己现在应该另一种模样。
情绪跟自己毫无关系。
可……
谢洵在这一刻脑海中闪过对方刚才离开时背影。
算了。
决定谢聆和梁凡话都不听。
但随发一条，也不代表什么。
谢洵低头发消息。
【x：明天要不要去海钓。】
就这么一问，并没做好程澄答不答应准备，要程澄出言拒绝就算了，决不会再多其。
自己没有吃醋，就不必解释一些不存在事情。
【orange：不要海钓，好无聊。】
【orange：不觉得海钓好玩吧？还就想去被晒伤。】
【orange：我没力气，拉不上钩，要去自己去，不要叫我。】
【orange：不然还去潜水吧？】
【x：行。】
这些天谢洵有了经验，第天去敲程澄房间门时候，故意比约定时候晚了半时，果然对方起床气就了很多。
“先去吃点东！十分钟，就睡十分钟——”
谢洵听见程澄隔着门嚷嚷。
谢洵不为所动：“迈克十分钟菜凉了就腥了。”
“啪嗒”一声，里面人终于顶着一头『乱』『毛』皱眉开了门，衣冠不整地随套了个睡袍：“行吧，那我刷个牙——哎拽我干嘛。”
“头发『乱』了。”谢洵很认真地替薅了两把，“我在餐厅等。”
已经不第一次，两人也约定了不潜深，潜水教练就远远地在一旁乘凉，偶尔看这边一眼。
程澄一边穿装备一边打哈欠：“出来这些天，公司事情还忙得过来吗？”
“还行。”
“那不然我们过两天就回去吧。”程澄悠闲地。
田昕已经在微信里咆哮了一周想看新电影想逛街，还约了一起试菜。
而且国内之前约展时间也临近了。
反这次就来先考察考察情况，现在程澄对这里各项都很满意，以后想来也可以随时来。
“行。”谢洵道。
程澄已经很熟练了，不过这几次都跟谢洵一起，因此这一次也扶着一起潜。
其实对潜过程并无多兴趣，只喜欢看水每一次都不同物而已。
程澄看到喜欢会多停留片刻，或者推一推谢洵胳膊，让跟自己一起看，呼吸套管也咕噜咕噜地冒出泡泡。
虽然谢洵平日总趋于冷淡，但被潜水服包裹起来时，那种冷淡好像也被海水冲走了一些。
毕竟同在海洋里，人类就都渺。
这次谢洵也精准地卡着时间捞程澄上了岸，大约决定要回去了，程澄今天兴致就格外高，两人脱了潜水服，拎着脚蹼走在沙滩上，偶尔跟谢洵聊一两句天，看上去心情很好。
这一整片银『色』海滩上只有们两个人，程澄像个孩儿一样踢着沙子玩：“我觉得妹妹应该也会喜欢这个地方。”
“嗯。”谢洵应了一声。
如果她话，确。
只不过她那个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哎这个怕，我看过原——”程澄话了一半戛然而止，“反她以后肯定可以来。”
虽然不知道程澄为什么这么笃定，谢洵还：“好。”
“哎，”程澄忽然停脚步，“反都要回去了，我一直想玩一个很幼稚游戏，陪我？”
谢洵一听就觉得不什么好点子。
关键游戏那两个字加了重音，视线还放到了身上。
“这样，坐，”程澄拍了拍身旁沙，“哎呀犹豫什么，快点快点。”
“我想把我自己埋进沙子里，嘿嘿，”程澄已经自己把脚『插』了进去，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刨沙，“我躺，然后帮帮忙。”
谢洵还没忍住压唇角：“无聊。”
“帮不帮。”
“哦。”
结果谢洵刚准备在身旁坐，手还没碰到细沙，忽然感觉眼前被阴影罩住了，欲抬头，就听见一声得逞笑——
原本着要自己体验人略微站了起来，想趁不注意时候猛地扑向。
谢洵被弄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原本想要借力站起来，却发现对方由于兴奋也一个趔趄。
于就干脆没挣扎，任往自己身上扑，只在快落地时候反手撑了一沙滩，另一只手则虚虚护着对方腰，不至于让两个人都摔得难看。
然而程澄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还沉浸在自己偷袭成功了快乐里，想把谢洵按在沙滩里，然后埋进去。
这几天数次想这么干，但觉得幼稚还找不到机会，虽然现在也不什么好时机，可都要走了，总要爽一把。
程澄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把对方关在黑屋里看书快乐，压着手不让动，然后闲来另一只手就往身上刨沙。
意外对方出奇配合，只一开始不知道要做什么时候挣扎了一，之后还就真不动了。
“我怎么觉得这么配合怪怪。”程澄喃喃。
现在沙滩温度很合适，不会烫，而沙子细软，不论『摸』着还躺，都比想象中舒服。
程澄原计划想把谢洵严严实实埋在沙里面，最好还在上面搭个什么建筑，结果堆了一半就觉得累了，流了汗，跪在沙滩上开始抱怨：“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被埋了半身谢洵睁开眼：“？”
有人倒什么理由都能随口就扯来。
“算了，没意思。”程澄懒洋洋刨了两，松了手，然后也在身旁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拍拍手站起来。
朝自己未完成半成品谢洵伸出手：“走啦！”
对方手搭了上来，程澄咬牙一个用力，就把谢洵从沙里拉了起来。
只谢洵毕竟身高优势在，身上肌肉也都不假，刚拉起来程澄就要没站稳往后倒。
眼看这拉拉扯扯像没个头，谢洵像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重新把人拽过来。
这次两个人都稳了，就程澄起来时候顺着惯『性』，与谢洵贴了一。
异国私人海滩上，两人近乎赤丨『裸』地贴在一起，中间只隔了点细沙。
骤然拉近距离让谢洵一瞬间有点措手不及。
想过脸，但有些舍不得，像在掩饰什么地张了张口：“次——”
“闭眼。”忽然听见程澄道。
“快点，把眼睛闭上。”
谢洵怔了怔，看见程澄形状漂亮而湿润嘴唇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间或『露』出一点鲜红舌尖。
该不会……
谢洵只觉得心脏鼓动声像骤然变大了，震得鼓膜隆隆响着，在这一刻所有不堪入目想法都被昭示，应该现在站起身来，应该怒斥对方们现在也没到那种关系，还想再等一等，也许不用那么急，也许——
闭上了眼睛。
感觉对方贴近了自己，然后一只手攀上了肩。
谢洵甚至怕够不着，微微弯了腰。
要不要推开，或者，要怎样回应？
可还没等想出一个结论，程澄气息就已经压了上来。
程澄好像踮起了脚，好像抿着唇屏息，好像……
谢洵感觉有什么东碰了碰自己头发。
“好了。”
原本贴得极近呼吸骤然撤离，带着一阵清凉夏日海风。
“怎么还不睁开啊。”大约发现了谢洵迟钝，对方戳了戳腹肌，“快看快看。”
谢洵睁开眼，发现程澄站在面前，手上抓住一个拇指大东，好像刚从身上薅来：“宝贝，头发上有个螃蟹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