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话一语道破关键,但血会引来杀身之祸,却令陆怜生尤为奇怪。
正当陆怜生一头雾水之际,老马道:“我说了看病找郎中,老头子我瞧不明白,更别提如何治了。不过血阴宗的换血秘法,或许对你有用。”
血阴宗的换血秘法施展前,不知要血祭多少人,陆怜生不能尝试,也不会尝试。马老还说了绝症就等死,若入了上京找不到那位岳神医,可能就真得等死了。
应东流洗漱完毕后,三人便朝绛山走去。
一出客栈,那黄牙掌柜连忙跑出,说到:“这位公子,那绛山去不得。您是要赴京吧,恐怕您得改道了,绛山上住着三个修行者,人称绛山三怪,他们修为极其高深,占山多年。之所以称为三怪而不是三贼,是因为那三人一不谋财,二不害命,但却要将每个过路的行人,留下耳、舌、双目。”
“那倒真是怪的很,本少爷想去会会这三怪。”
“若不是公子你付了那么多银子,我才不劝你呢。地方官吏曾去上京请修行者围剿,那修行者都被剜去了耳、舌、双目,更别提你这么个少年,和这一老一小两个仆人了。”
走绛山是最好的路线,若绕路不知要耽搁多久,如此重要的路线,上京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派来的修行者必不会是等闲之辈,但最后却落得那般下场,足见绛山三怪修为高深。越是如此,应东流还越想走这条路了,他可是十分好奇这三怪为何要挖人的耳、舌、双目。
“少爷先前说三日内要入京,所以只能走绛山。老头子颇好奇这三个无名小卒,能不能挖下我的耳、舌、双目。”
陆怜生没有多说什么,有马老前辈在,他无比放心,应东流敢肆意胡闹,想来也是因为如此。
应东流谢了黄牙掌柜的好意,临行前又抛下一袋银子,当然也是让这黄牙掌柜闭嘴。
“老马你能应付吗?”
“上京剿人时,不会派驭云境的人,他们身居高位,不会处理这种小事。最多估计就会派几个洞灵的小角色,揽山的都不一定回来。所以这绛山三怪实力不好说,保不准我老马这回,马失前蹄,折在这了。”
“马老说笑了,说白了绛山三怪,不过是三个朝廷不屑对付的角色,凭您的实力必然能从容应对。”
应东流听了顿时满脸不悦,他对陆怜生说到:“你咋就那么喜欢拍老马马屁,你可是本少爷的陪读,搞清楚谁是你的主子。一路上都没见你用你那古词杂句,夸夸本少爷。”
“因为马老厉害。”
短短六字,再无其他,却引得老马捧腹大笑,言外之意便是应东流无用呗。
“近来我说话已不引经据典,满口道理,言语间应该不会惹你们不悦了吧。”见老马笑起,陆怜生说到。
老马摆手笑言到:“不会,不会,乐得很。”
“本少爷自是不跟牲口比较,也听不懂傻子胡言。只是有些人莫要忘了谁仆谁主,谁尊谁卑。”应东流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到。
老马一下子收敛了笑容,陆怜生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一路上便与老马缓缓跟在应东流身后,拿出了点随从的样子。
天翔兽只会群居在天地源气浓厚的山麓中,绛山上的源气虽谈不上浓郁,但按理也会生活些品质普通的天翔兽。如今山中不闻一阵兽鸣,莫非是所有的天翔兽被绛山三怪赶尽杀绝了,陆怜生想到此处,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老马微微一笑,道:“感知到了,是两个揽山上境和一个揽山巅峰。”
这种境界在哪不是地位超凡,真不愧是三个怪人,要在这深山老林中干这种怪事。
绛山上也曾修了一条青石山路,几十年前走这条石径的旅人,并不在少数。但如今石径上泛着青苔,两边荒草没过脚踝,显然是少有人经过。
山腰处有颗参天古榕,经过榕树的那一刻,世界死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