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河从怀里取出小龙，但此时它已经变了样，化作了一枚尖锥，“这只是子渊的一抹龙息罢了。”

这才是龙渊吐出来的那口龙息，瞒天过海，穿过了魔渊之地，吸收了混沌之力的龙息。而真正的龙渊，则是转世投胎，成了萧钰。

至于那魔龙，确实是祖龙的身躯堕落成魔，确实也是属于龙渊的执念，可那并非是龙渊。

那，祖龙的元神呢？

凤凰品出了些意思，“所以祖龙在天道那里？他想要做什么？”

冥悦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他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死了，根据相对应的规则，魔族的实力也会被削弱，魔渊之地终有一日会消散，剩下的魔族，便是仙族能够抵抗的了。”

冥悦拥有着超越生死的力量，作为冥界化身，永远不会被死亡吞噬，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受伤，当她遭受极其严重的伤势时，她就会陷入沉睡，她或许永远都无法醒来，被禁锢在无尽的黑暗中。

冥悦继续说道：“目前，从混沌出来，还能拥有混沌力量的只有我们四个，他算计了我和子渊，让我以为我是运气好跑到了龙谷，但实际上，我是被天道命运所钳制，来到了他的面前。堕魔是天道的计划，只可惜，子渊破坏了他的计划。”

凤凰明白了，“所以我们的交易，也是天道的一部分计划，我失去了神格，必然只有魂飞魄散这一条路可走，而得到神格的冥炙，无论如何也达不到我这样的高度。而以他的心性，也不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所以他会走，而等待他的也只有魂飞魄散。”

“所以凤凰，你还觉得他只是一个既定的程序吗？恐怕，早在我们不知道的是，他便生出了意识，诚然他的确不是魔，也不会如同天魔那边，想要毁灭多余的世界，把所有世界掌控在魔族手里，可是他为了消灭我们，一步一步的引诱我们入局，让天魔肆意杀戮，这样的行为，怕是早已超出了正道的行为吧？”

冥悦静静地说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动容，毕竟在她这样的行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明白自己并非凤凰，没有那种作为神佛悲天悯人的胸怀。

但是这样的做法，对于凤凰来说，已经可以算是魔族的手段了，他不会允许天道将天下苍生作为棋子。

凤凰知道冥悦说的不是假话，至于天道……他确实有时候感应到一些事情并非想象中那样，可是如今，似乎也别无他法。

凤凰拦不住冥悦，如果两人开打，受苦的只会是苍生，所以凤凰不会对冥悦出手，况且，他也确实打不过她。

再有契约在，凤凰只能选择与她一起对抗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