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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足有千平的空旷广场内,周围四散着无数酒桌和赌具。相较众人之前看到的那些布设精心的装潢,这里便显得粗矿随意很多了。
广场最中心的位置,是由无数百年原木搭建而成的一座高台,离地约么半丈左右。其上左右两侧各竖一杆旌旗,无风自动。
左旗上书繁体大字“义”,右旗高写古书巨幅“信”。台上负手而立十几名年轻小伙子,当中却是一个中年胖子,留有两撇老鼠须,豆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精明十足。
台下观众早逾过百,将高台围的水泄不通。高谈阔论、脏声秽语不断。人人脸上虽然都遮着不同形状的面甲,但却完全足矣感受到每个人心中的兴奋。
此时三通锣鼓已过,胡牧阳几人同样头戴面甲,衣着正常,散在人群外围又互不交谈,倒是没能引得怀疑。
台上鼠须胖子见吉时已到,先是长长的高叫了一声:“嗬!”
台下众人知得其意,这便是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鼠须胖子高叫后,四周再无杂声,他这才对众人作了一个四方揖,尖声道:“利虽往兮人心在,事逾难兮着友人。财疏八方通四海,名传千里敬余音!”
底下众声齐呼:“喏咦!”
鼠须胖子满意至极,便从怀中摸出三个黑色的信封,展在众人眼前。
四周鸦鹊无声。
环绕一周后,鼠须胖子将三个信封分别立在台中的三个立柱上。然后叫道:“晓市规矩,路信由唱词人当众宣读,过程中不可承信。宣读完毕后,当场自由立信。最终承信者上得台前,当众展开路信,以示公正。”
见无人插话,鼠须胖子点点头,再叫一声:“请第一封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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