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里的玄妙。”老者感叹之后，再次说道：“通往半壁宴的路上，共设三道关隘，用以筛出鱼目混珠的沙子，留下真正的强者。这第一道关，名幻。顾名思义，除了你们同行之人以外，其他所看到的一切，包括那个雷神索尔托，甚至我们俩，都是假的，是幻觉，是幻景。目的只为考验你们的灵敏性和警惕性，现在看来，只能算勉强合格。”

徐谦并没恢复人身，但此时的思绪却极为清楚，他指着自己之前所受的伤，冷冷道：“你说的幻景、幻象，对我们而言却极其真实。”

瘦小男子笑道：“当然了，不仅受伤，如果在这里死掉的话，也确确实实会死的。”

徐谦瞬间捏紧了拳头，但苏毅却抢先说道：“所以，这个尽头光亮之处便是第二道关隘？”

老者点头道：“没错，第二道关隘称为迷。进入之后，你们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记忆，转为其中环境、场景以及真实故事中的某一个人。用现代的话说，你可以把这个理解为是平行空间或者穿越。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醒来，恢复记忆，然后找到出口，迈向最后一道关。”

徐谦眯眼道：“如果我不想去呢？”

老者同样也眯眼道：“相信我，你会想去的。”

苏毅开口道：“如果身在迷中无法醒来，或者说一直没有恢复记忆，结果会怎样？”

老者和煦的笑容下隐藏着阵阵冰冷：“留在里面成为故事的配角，或者，死。”

徐谦捏紧了血魔之拳，但苏毅却显得平静许多：“最后一个问题，作为没有参透第一关的人，惩罚是什么？”

瘦小男子笑道：“惩罚？不需要的。此时此刻的你是否会怀疑现在所处的世界其实根本就是一场幻境？你是否会怀疑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亲人、挚友、兄弟甚至匆匆擦肩的路人其实都是剧本当中的角色之一？哈哈，即便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我只是一介腐儒笔下的文字表述，事实上今后所有的剧情冲突以及生死根本都不在你我手中掌控，全考他天马行空的想象。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心情好，把你写成天下第一的隐藏高手也说不定呢……”

话没说完，瘦小男子彷佛想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笑容越来越甚，眼角处隐约可见一丝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