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说话的功夫，已经撕下一只兔腿，塞进妇人的手中，又将半只鸡直接递给启民，说完这些话，她忽然叫道：“糟了，架子上还有呢，可别烤糊了。”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出屋子。

妇人看了看手中的兔腿，又看着儿子道：“你老实告诉为娘，是否确有救人报恩一事？”

启民低着头犹豫再三，还是承认道：“回母亲的话，孩儿并没有雪夜救人的印象。”

原以为要遭母亲的责备，但妇人却忽然笑道：“真诚，是咱们仅剩的高贵财富了，为娘对你很满意。”

说着话，轻轻撕咬一块兔腿，慢慢咀嚼开来。

启民虽然不知母亲为何如此，但看到她难得的开心，自然也十分兴奋，鼻子里也能闻见烤鸡的极致诱惑香气。双手捧至嘴边，“咔嚓”咬下一大口。

妇人咽下口中兔肉才说道：“只晓得自己吃么，还不快出去帮帮阿狸，真是个木头脑子！”

启民重重点了头，答了声“嗯”，然后便风一样的跑出屋子去了。

妇人看着儿子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放缓，但尚未及严肃，又忽然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叹了叹气，用一块干净的布子擦过手指，便转身去睡了。

启民匆匆跑到阿狸在院中支起的烧烤架子旁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阿狸全心盯着架子上的烤鸡，随口问道：“怎么样，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