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是见过程潇出手的人或是人云亦云的人，他们大多是跪伏或敬拜，诵念着仙师之名与称赞之词。

程潇与司蕊锦便如此俯视着人生百态。

“无需如此拘谨。”程潇挥了挥手，声音传遍了整个气兜城。

司蕊锦注意到了程潇的眼神，没有丝毫傲色与骄躁，平和而安详。

“仙师真乃大德之辈，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平易近人的大能！”司蕊锦心中对程潇更多了几分向往。

只有程潇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脚下那些城民是如何看待他的，赞美亦或诋毁，程潇根本无所谓，自然也不会放到心上。

不是无视，不是瞧不起，只是冷漠，只是旁观。

就像城民口中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一切他都见过太多太多，前世的互联网就是真正的大染缸，啥事没出现过啊什么言论在其中没有啊？

哪怕今天网友们捧上去的“新神”，明天就可能被同一群人狠狠地摔下去！

永远站在高处的只有那些站在远处随意说话却又不需要负责的人。

即便他们将别人拉扯入泥潭，也能轻易无比地拍拍屁股走人。

程潇也曾在网上愤慨过冲动过，后来他才明白，入局即会被有心之人操控，保持冷漠保持旁观才是保持自我的诀窍。

“互联网上诸人皆可为棋子，而我如今行走于世上，又是否是谁的棋子呢？”

程潇默默地看了一眼天空，沉默不语地带着司蕊锦前往了城主府。

来到一片狼藉的城主府后，程潇没有理会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司蕊锦则是乖巧地站在了他身旁。

之前曾在柳家村外作战的城主府士兵赶忙跪在了程潇面前拱手道：“恭迎如意仙师！”

“首恶陈天雄，已缉拿！”

很快便有人将被绑成粽子的陈天雄拖了出来，他四肢被缚还不断在地上扭曲，好似一只虾米。

“先起身吧，以后见我无需如此。”程潇用拳撑着头，并没有看向任何人。

士兵们闻言不敢不从，只是起身后仍然保持着弯腰拱手的恭敬姿态。

虽然心中不想承认，但程潇也明白自己确实无论如何都算一名上位者了，而在柳家村这么久，他已经明白该怎么与这些“下位者”相处。

“你们做得很好，退下吧，此前的事我不再追究。”程潇轻点下颌，所有士兵当即鱼贯而出。

离开城主府后，他们才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不自觉间内衬已全部湿透。

“活着出来了！”

“我们还活着！”

“感激仙师大量大恩大德！”

即便程潇说过，但很快又有人跪了下去磕头不止。

堂内的程潇，则是看向眼中怒意不断充盈的司蕊锦：“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将选择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