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两句,就被身后包厢的人狠狠拉了进去,并顺便把门反锁上了,熟悉的冷檀香混合着洋酒味儿,从身后那个抱住自己的人身上传来。
“季宴?”
季宴像只疯狗一样,恶狠狠地把余青礼拖去沙发上,这是余青礼从来没有见过的季宴,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去。
却差点碰到台面上的酒,原来季宴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季宴你喝多了!”
季宴不答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的脚把他拖回身下,“你今晚笑的很开心啊!是因为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回来了对吗?”
余青礼尽量平静地开口,“季宴,今天是秦川的生日,咱们看在他的面子上,别把事情做的太难看了,好吗?”
季宴眼眶猩红,几乎是沙哑着嗓子一点一点地爬到余青礼身上,爬到他耳边。
“你每次喝醉了酒看着我叫的哥哥到底是谁?余青礼你就是个骗子,你口口声声爱了我十几年,可一喝醉酒你就只记得你的哥哥。”
余青礼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季宴的时候了,他站在阳台上,当时管家让他叫人,他直接就叫了哥哥。
管家让他改口叫少爷,余青礼还没叫出来,季宴就开口了,“就叫哥哥挺好的,我爱听。”
余青礼还没来得及解释,季宴又说话了,颠三倒四地。
“别离开我,你听我给你解释好吗?还记得“唯一”吗?陆宛回来我本来想跟你解释清楚,我只是为了保护他,暂时充当他的男朋友,可是你……你拿着我给你订的“唯一”送给了他。”
余青礼并不是很惊讶,昨天陆宛已经给他重复了一遍,不过他不信。
“我怎么不知道你订了戒指?毕竟你以前送我的那堆东西都是让陈远在大街上随便买的。”
“什么大街上随便买的,那些都是你喝醉了哭着求我要的,喝醉了叫我哥哥,哄着我带你过家家看星星,醒了就翻脸不认人,还嫌弃我买的东西廉价。”
余青礼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宴,到底是他喝醉还是自己喝醉了。
季宴还在絮絮叨叨,“你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去买拨浪鼓时的窘迫吗?买彩虹的时候周边一圈全是小孩,只有我一个大人,人家都问我儿子几岁了……”
余青礼脸色黑了,季宴怎么从来不说他喝醉酒是什么样,他不说他怎么知道。
季宴又摸出手机,翻到了他出国的那天,两人的聊天记录,余青礼打了视频电话的位置。
“你看三个小时的视频通话,我刚到欧国的那天晚上,你说你想我了,不停地叫我哥哥,让我帮你买棒棒糖,说你要过生日了。”
余青礼脸色更黑,“我那天晚上刚和宋时谈了合作,他想灌谭雅宁,被我挡了后就报复我,把我灌醉了。”
“嗯,你还脱了衣服勾引我,让我买个大钻戒套住你的心……”
余青礼愕然一瞬,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胡说八道我就会信你的。”
“胡说八道?”季宴含住他的耳垂,用力咬了咬,“我当初真应该拍下你喝醉酒后的所作所为,或者说我应该给你脑袋开个瓢透透气,送去脑科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