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本名吴强,是县令谢文蕴从家里带来的家人、仆修,这些年来和梁家往来也算是很熟悉了。
梁家日常、年节送礼都有对方一份,甚至还帮助对方在庐东县整治了一份产业。
而据梁昭煌所知,这吴老是人老心不老,在庐东县这十几年中,纳了一个散修女儿做妾,他在庐东县整治了几分产业,都是挂在那妾室名下。
当然,梁家付出不少,吴老也都是投桃报李,这些年来在县令面前为梁家说了不少好话,行了不少方便。
此前,梁家因为‘走私’之事出祸,就是拜托的吴老帮忙求情。
如今,对方登门来访,梁昭煌知道是必有重要事情。
毕竟,通常来说都是梁家上门拜访对方的,而对方少有登梁家门的。
上一次登门,还是十年前‘灵鼎秘境’行动之后,对方上门来劝进,劝梁家更进一步,进阶八品县豪门阀,夺取庐东县县尉之职。
想到此,梁昭煌心中一动,对于对方的来意,隐隐有了些猜测。
此时,吴老已被族人子弟引来正堂,梁昭煌直接出门相迎。
两人入了正堂,入座、奉茶,一番客套之后,梁昭煌转入正题道:“吴老哥可一项是贵人事忙,这次怎么有空登临寒舍?”
“梁老弟,老哥我这次登门,可是来为你、为你们梁家解忧的!”吴老却是笑意盈盈说道。
“哦?”梁昭煌面色不动,道:“我们梁家如今发展正盛,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忧须解?”
“哈哈……梁老弟!”吴老笑着,指向梁昭煌道:“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何须在老哥我面前强装面子。”
“据我所知,你们梁家在失去了走私生意后,又拿出近半资源支持我们少爷练兵,如今家族底子应该快要见底了吧?”
梁昭煌心中微沉,家族资源快耗尽,这事竟然连县令底下的人都看出来了,那么县城中其他几家县豪门阀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掌握的信息、情报肯定更多、更快,这对梁家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毕竟,同属一县中的县豪门阀,从来都是少有联姻,反而多有竞争、打压的。
梁家的虚弱若是被看透,其他几家县豪门阀绝对不吝乘机打压的。
心中虽然沉重,梁昭煌面上却是不显,笑着道:“支持县令大人练兵,是我们梁家应该做的,至于梁家的资源倒是还有些,支撑个十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虽然外人可能猜到了梁家的虚弱,但是梁昭煌却知道,梁家绝对不能表现出虚弱来,否则外人就不是猜测,而是直接打压而来了。
“梁老弟,和老哥我你也不说实话!”吴老却是笑着摇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回去后,就和少爷说你们梁家还有余力,还能再出一份资源,以供少爷练兵。”
说着,吴老就做起身离开状。
梁昭煌连忙虚拦了一把,苦笑道:“吴老哥,我们梁家也没有得罪你,何必如此陷害我们梁家呢?”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再说,县令大人如今一心练兵,据说年后就要带兵出发了,我们又何必在这时候打扰县令大人。”
吴老显然也不是真的要走,被虚拦了一下也就重新坐下,听到梁昭煌的话,却是目光微闪,道:“梁老弟,你这消息倒是灵通!连我们少爷的动向,都能探听到!”
梁昭煌笑着道:“毕竟这两年,都是我们梁家在全力支持县令大人练兵,自然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