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均志点名,张君祥、卢释明、石绍峰也都不好再继续看戏,纷纷站了出来,向着梁昭煌一礼,道:“县令大人,这县中每年赋税,县中各家县豪门阀享其五成,这是一直以来约定俗成的规矩,更改容易,可是以后想要再改回来可就难了。”
“这个规矩,可不能轻易破了。”
“此例不可开!”
最后,就连‘火鸦’王家王承恩,也站了出来,道:“我王家应当享受的赋税利益,不能少!”
眼见着众人反对,梁昭煌也并无怒色,只是点点头道:“好吧,既然各位家主都反对,那就按照郡里的意思,将这新增的一成赋税分摊下去吧。”
“嗯?”“咦?”
听到梁昭煌的话,在场几位家主一时有些面面相觑,随即忽然反应过来。
梁昭煌分明也是想将新增的一成赋税分摊下去,只是却没有明说,反而是以退为进,将他们几家县豪门阀都拉上了船。
这样一来,赋税分摊下去,那些乡镇寒门、县中各方势力,便是有怨言,也不至于都落到他一人身上。
甚至,便是几家县豪门阀想要暗中捣鬼,给梁昭煌抹黑、制造流言都难。
否则,只要梁昭煌将今日商谈内容传出去,那么所有怨言都要落在几位家主身上,反而是梁昭煌因为一开始的意见,能够得到更多人的拥戴。
“小狐狸!”
几位家主心中都不由暗骂一声。
梁昭煌自然不愿意减少县中分享的赋税,相对于其他几家县豪门阀,梁家底子更薄,更需要这每年分享的赋税,若是减少一成,只会让梁家更加艰难。
他课没有‘舍小家为大家’的觉悟。
“既然加税一事,已然确定。那么,下面来说说东海寇的问题吧。”
梁昭煌也没给几位家主多想的时间,话锋一转说起东海寇的事。
“几位家主刚才都说,东海寇盘踞郡县交界处,袭击商队,阻断商路,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各家生计。”
“此番,本官从郡里返回县里时,就在县里与郡里交界处,撞上一股东海寇袭击商队。”
“东海寇残忍至极,整个商队都被袭杀,无人幸存!”
梁昭煌说着,叹声摇头。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看向石绍峰、张君祥两人,道:“张县尉、石兵曹,如今县内东海寇都已经清剿的差不多,两位是否能够抽出兵力,将盘踞在四周郡县交界处的东海寇清剿一番?”
张君祥、石绍峰两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出列,向着梁昭煌一礼道:“县令大人,下官可勉力一试。”
梁昭煌微微点头,道:“能剿则剿,若是不能也不要轻举妄动,如今一切以保障县内稳定、保障接下来的税收工作为主。”
“尊令,大人!”
两人躬身领命,随后退下。
说过税收与剿寇之事,梁昭煌也没再多留几位家主,众人各自散去,梁昭煌也离了县衙,返回家族族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