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听到邱楚轩这句冰冷的质问，所有宇宙生灵都会愤怒，绝对要拍案而起，点指着邱楚轩，讽刺邱楚轩区区人族，也配质问黑蛟是否为真龙？

可现在，宇宙生灵的眼中虽有怒火在燃，却都不敢有所动作。

因为它们若拍案而起，指责邱楚轩，那么它们便会成为一个笑话！此刻的黑蛟盘着身体颤抖不停，哪有半点真龙的样子？

黑蛟之所以变成这样，是被邱楚轩一拳一拳打的！所以邱楚轩对黑蛟发出凌厉质问，有何不可？

黑蛟自己也没法反驳邱楚轩。

它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而它的狼狈都是拜邱楚轩所赐。

邱楚轩别说质问它，就算一脚踩在它头上，疯狂折磨它，那也是情理之中。

“因为幸运，得到了真龙血，从此一飞冲天，便忘了自己本来只是一条蛟蛇？”

邱楚轩眼神锐利，如一口天刀，刺得黑蛟低下头，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磨砺自身，没有一颗坚定的道心，得到再大的机缘，掌握再无敌的法与术，结果都是一场空，必不可能走到最高处。”

邱楚轩每个字都说得极有力量，如重锤落在黑蛟心口。

黑蛟眼神呆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忽地抬头瞪着邱楚轩：“成王败寇，所以你质问我，嘲讽我，我都不反对，但你说这番话，我便不认同！”

“你不过是靠着人族在人皇时代积累的底蕴才赢了我，否则这场战斗的胜者将是我，你怎好意思说出‘法与术不重要，坚定的道心才最重要’这种话？”

邱楚轩微微皱眉：“人皇时代积累的底蕴？

你指的是什么？”

黑蛟冷哼：“自然是凤凰涅槃术！你若不是靠着凤凰涅槃术，强行提升了战力，怎是我的对手？”

闻言，邱楚轩眉头舒展开，摇头一笑，看黑蛟的眼神愈发平淡了。

看着邱楚轩的眼神，黑蛟心里窝火！虽然邱楚轩眼神没有鄙夷和不屑，只是平淡无波澜，但却让它很难受。

因为刚才，邱楚轩看它的眼神，一直都充斥着警惕和高昂的战意！可现在，警惕和战意都消失，只有一池平静，波澜无痕。

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