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这样做,部分目的是为了让他信任自己,帮他照顾一下匿居在郢山别业的诸位老人们。
宗寥摇头笑,说他心思可真多——虚伪。
南宫述说,善意的虚伪不叫虚伪,而是真诚换真诚。
宗寥不与他辩,推他去沐浴更衣。
白挚久不在任,一朝回到主子身边,勤快得好像许久没见着亲儿子的老娘亲。
长刀一收,立马在南宫述身上忙活起来。
看见白挚的佩刀,宗寥立时想起南宫述安排他和沈辞一起去茨莱的借口——找白檀做刀鞘。
随即又想到飒风曾说的,茨莱的女人如狼似虎,见着个男人就不放过的话。
于是关心问:“你们在茨莱没被欺负吧?”
白挚道:“回世子,没有。”
宗寥道:“听说茨莱女人妖娆得很,很会勾男人,你们又住在一好看的渔女家。
沈辞还与人家谈笑风生的,你们怎么没被人勾了去?”
白挚道:“茨莱国女多男少,确实有物色男人授子的行为,但基本都集中在富裕地区,富裕人家。
沈公子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才选择暂居在偏僻的海滨渔家。
我们所在的那村落贫苦,对他们来说,钱比人要有用得多。”
听白挚说了这些,宗寥心里有了数。
白挚去服侍南宫述后。
宗寥穿好衣袍到出宫的路上堵沈辞,勒令他把她在床上“诱惑”他的场景烂在肚子里。
最好忘了。
到死也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当中经过。
那种事……简直尴尬到家了!
沈辞与她感受不同,他无意,却见识到了宗寥的风情万种。
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的都是她勾惑男人的高超技艺。
要想忘记她绝美的样子,目前来说,不太可能做到。
他心有不甘问宗寥一句:“你已经决定好要嫁给兄长了?你不会后悔吗?
倘若哪一天你想起了某个人,你心里或许会遗憾呢。”
宗寥不假思索地道:“谁吃惯了佳肴美馔,还会怀念清汤素饭?
绝等男人我不好好爱护着,还能去找二等的来解渴?你没事还是我没事?”
沈辞教她狂言浪语噎得无话可说。
他想过要说些以前与宗寥的过往,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最终他却没那样做。
他想宗寥的时候,总会把南宫述想在她前面。
他对宗寥不甘心,但他更爱从小崇拜的兄长。
之后,他便默默走了。
……
翌日清晨。
宗寥从曦光中餍足起身。
晨浴后陪南宫述用早饭。
南宫述去早朝后,她悠悠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准备晚些时候回家。
午间时候,南宫述来找她一块儿午饭,接着陪着她在花园消食。
末了,还拉她一起去御书房看折子。
让她清楚最近朝堂都在议讨哪些事。
让她知道晋南的朝政、民生正处于怎样的局面。
让她对将要一起打造的天地有全面的认识。
肆欲多日,宗寥对男女之外的事情突然有了享受式的热情。
陪南宫述坐在御案之后,宗寥兴致高昂地翻着朝臣们递上来的奏折。
依据自己的理解将其中问题与南宫述进行商讨,批注。
她的行为是越界的,但她又始终保持着一丝底线——不沾手南宫述批注的笔。
不插手权力的掌握。
阅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宗寥忽然翻到了大臣们预备让南宫述选秀纳妃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