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沏茶人为他斟满茶水，用了道歉的语气，但对方并没有理他，这让他有些急躁了，“喂，你差不多得了，我不就追踪了个极光会圣女，然后和俩人打了一架吗，吃瘪的是我，我都没抱怨什么，你隔这儿生什么气。”

“你答应过我不再鲁莽的，那极光会圣女无非就是和他同系异能，又不是他，你花那么多功夫去跟踪人家做什么？你难道以为她半年功夫可以成长到那个人的水平？”

“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谁知道她这么菜。”

“我早就把天下异能者的情报都送到了你的案前，你这是对盟友的不信任。”男子瞥了他一眼，说道，“另外，被一个少年吓跑，很光荣吗？除了更加吸引了天下目光外，你这一举动并无实际意义。可别忘了，为了让你在短期恢复到巅峰时刻，我倾斜了多少资源！若是因为一些失误导致最后计划未成……”

他比沏茶人要瘦弱很多，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营养不良之人，身上基本上没什么肉，皮包骨头，脸上有多处伤疤，清洗过但仍旧乱糟糟的头发显得他颇为不雅，但即便如此，后者还真不敢小瞧对方。

“安心，经此一趟，我算是真正放心了，以后，不会轻易出门的。况且，你这资料可不全乎，先不说那小子并不在驿站，就最后出现的那冰雪异能拥有者，也起码是个升华者层次的高手，你……行不行啊。”沏茶人笑道，他似乎并不在意，说出这些只是为了扳回场子。

“他们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是么？那苏幽行的钥匙呢？摩羯和帝灵音手里的视频呢？你能保证其中没有我的线索吗？是谁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没人可以越过神域的高墙？那黑甲之人是谁，你的资料里写了吗？现在，是我不想好好藏着吗？”他接连发问，却并没有让面前的男子为之动容片刻。

“这是我的失职。但归根结底，若是你能把那个东西的核心交给我，我又何须处处受限？那「高墙」，原本坚不可摧。”

“你指的是现实里的建筑，还是人心中的「高墙」”沏茶人笑道，品着自己的茶水，露出享受的表情，“早就和你说了，即便那件事不做又如何？”

“不做，不可。”

“优柔寡断。”

“呵。”男子拨开乱糟糟的头发，平静地看着沏茶人，后者忽然心神一震。

“喂喂喂，开玩笑归开玩笑，玩儿真的可不应该了啊！”沏茶人急忙摆摆手，他现在可不适合打架，虽然从外表上看去，他怎么也应该是那个赢得一方，“那东西，我会给你的，等半年后的计划完成后吧。”

男子看向亭子的花草，转移了话题:“你现在，还在写日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