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徐增寿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鼾声阵阵。
突然就被人叫醒了!
“增寿!”
“增寿!”
“快起来了!”
“跟我一块收庄子去!”
睡梦中的徐增寿被生拉硬拽地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清来人。
“朱大哥?”
“咿?”
“你刚回来吗?”
“什么时辰了?”
此时,虽说是清晨,可天才蒙蒙亮。
徐增寿睡得不分昼夜,以为还是傍晚呢。
朱椿一瞧就知道他睡毛楞了。
笑着推推他,开玩笑道:“怎么?昨日我走了之后,那姓杜的给你找姑娘了?”
徐增寿一听,脸刷的红了。
他急忙起身穿衣裳。
“朱大哥,你说什么呢?”
“我是那种人吗?”
朱椿不依不饶,故意逗他。
“啊?你不是那种人怎么喝这么多?连清晨还是傍晚都分不清了?”
徐增寿很快穿好衣裳,喝了一杯壶了的温茶,忙着解释。
“找什么啊。”
“你不知道。你猜猜那杜知府叫我去干啥?”
朱椿想都不想,开口说道:“那还用猜?还不是想抱你爹的大腿。”
徐增寿目光灼灼看向朱椿,“耶耶!朱大哥,你真神了。”
“你怎么知道的?未卜先知?”
朱椿神秘地笑了笑,“不告诉你。”
“走!快点去跟我去收李淇的农庄。”
徐增寿话没说完,被朱椿拽起来,出府骑上快马,两人绝尘而去。
……
很快,两人两骑到了昨日那处田庄门口。
两人还未下马,泼皮陈宏远远地就看见了。
他眼神微眯,嘴角咧着,想起那日被朱椿、徐增寿欺辱,就气的恨不得甩盘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当时是认怂了,可现在他有人了,他怕什么?
他今儿就要把那日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招呼上从李善长府上刚带回来的家丁护院,泼皮陈宏率先扛着锄头就朝门口奔去。
徐增寿见院中家丁来势汹汹,不免勒了勒缰绳,人和马往后退了两步。
“朱大哥?这泼皮是昨天被打坏脑子了吗?”
朱椿笑而不语,立马在前,并不后退。
等陈宏带了二三十号人迎在马下,朱椿才缓缓抽出长刀,伸手指弹了弹刀身。
“锵~”
长刀发出悦耳的嗡鸣声。
在陈宏听来,却极其的渗人。
他下意识害怕的后退一步。
壮着胆子朝朱椿喊道:“来者何人?”
朱椿笑了笑,并不看他。
只说了一句,“你爷爷!”
这下可把陈宏这泼皮气坏了!
昨日打我、辱我!
今日又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不给我面子!
行!
我陈宏今儿非跟你拼了不可!
他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朱椿。
“黄口小儿,口出狂言。”
“今儿我就让你尝尝我手里锄头的厉害。”
说罢,他吆喝一声,二三十人一起蜂拥而上。
只见朱椿不慌不忙,抡起长刀,坐在马上一下一个,片刻功夫,二三十人全部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