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外,沈厂长看着坐地上拍手大笑,然后又踢蹬着两脚大哭,跟着直接躺地上驴打滚的冼芳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要发疯跑别处疯去啊,今天儿子儿媳妇双双回来了,他计划好好的要请客吃饭,客人很快就到,可不能让这个冼芳芳破坏掉他家好事。
挥手让司机把人带走,冼芳芳拼命挣扎,张口想咬,被司机反手扇一巴掌,冼芳芳大喊:“沈伯伯救命!救命啊,有坏人!”
司机:“厂长,这女人吵吵嚷嚷的……”
沈厂长:“用车子送她走。”
“是。”
司机松口气,他可不想抓着个疯子走路,万一不小心被她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疯病?
冼芳芳被司机拖到小轿车旁,她认得这是厂长的小轿车,不挣扎了,很配合地站着等司机给她开门,还回头对沈厂长嘻嘻笑:
“沈伯伯你知道吗?姨妈叫我嫁给你,她说沈伯伯很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沈伯伯啊,我只喜欢沈誉哥哥,我要嫁给沈誉哥哥,我和沈誉哥哥在一起,才会永远幸福快乐!”
沈厂长顿时脸黑如锅底:特么蒋玉珊那个疯女人想干什么?真该杀!
为不让冼芳芳再疯言疯语,司机赶紧将她塞进副驾驶座,用安全带固定。
沈厂长说道:“先送保卫科审问一下,或许还能从她嘴里问出袁家夫妻干的其它坏事,让工会小张联系神经病医院,还有她的家属。”
“明白。”司机关上门,开车离去。
姜师傅拿着竹扫帚清扫了地面,过一会儿,客人陆续到来,除了沈厂长的其他朋友,厂里几位副职也都来了。
酒宴摆了两桌,甘、姜两位师傅今天大展身手,做的二十几道南北菜系,色香味俱全,个个精品,光是看着就让人大饱眼福、垂涎欲滴,吃进嘴里更是赞不绝口。
沈厂长往日总是受邀赴别人家儿女婚嫁喜宴、孙儿满月宴,自己儿子眼看大龄了连对象都没有,他心里着急啊,偏偏还不能说,不然儿子要嫌弃自己啰嗦,现在儿子终于把儿媳妇带回家了,沈厂长怎么能放过机会?
一接到儿子从y省打回来的电话,立马就筹备上了,本来想多请几桌的,担心儿子儿媳妇说他,毕竟两孩子刚从外地赶回来,都没能好好休息,就得应酬客人。
其实也可以过两天再请客,但沈厂长等不及,他家儿子三脚猫似的,一不留神就跑不见,还不带打招呼的,谁知道哪天小两口又跑回蒙州或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徐姥爷和徐姥姥早说过了,将来两个孩子的结婚酒是要去京城办的。
所以他怎么着也得抓紧摆个酒,宣布他家儿子娶上媳妇了,很快,他也能当爷爷了!
沈誉和孟桃给客人们敬酒,客人们可是有备而来,纷纷拿出了大红包。
有红包拿孟桃自然不客气,都收着,未来公公说好的洗尘宴,结果搞成了结婚酒,她都没能打扮打扮换件衣服。
不过她无所谓了,也可以说是已经习惯,简单朴素是这年代特色,她和沈誉在临水村办订婚酒时,也没特意打扮,就穿件新衣,还扎个围裙屋里屋外干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