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琴发现先生不对,便扶住谢危,谢危冲刀琴摇头。
刀琴会意,扶着谢危向姜伯游道:“姜大人,先生身体不适,我带先生离开。”
刀琴说完背起谢危便到马车停放处,将谢危抱进马车里。
谢危再也撑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刀琴迅速拿出五石散放进脸色苍白接近昏迷的谢危口中。
谢危下意识的吞咽,舒缓片刻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姜雪宁与张遮相拥的画面历历在目,他胸口又是一阵翻涌。
他竭力不去想那些,尤其是张遮看姜雪宁的眼神。
他们不过相识十余日,素闻张遮冷刻寡淡,少言寡语,静默得足以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张遮的面部表情变得丰富起来,面对姜雪宁的时候,张遮温柔、宠溺,会笑会心疼,唯独没有愤怒。
一个男子真的可以心胸宽广到不吃醋吗?
是因为太爱还是因为不爱?
明显张遮是因为太爱姜雪宁,眼中流露出的怜惜与珍爱似是隔了几世情缘那般深厚。
谢危想到张遮近些时日的异常举动,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张遮应是和姜雪宁一样,他们都是重生之人。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样。
谢危握紧拳头,不服,心有不甘。
握紧的拳头再次松开,他颓然的闭上双眼,无力的靠在马车车壁上。
刀琴驾着马车快速回到谢府。
最近谢先生总是在幽篁馆斫琴,其实谁都知道先生并不是真的在斫琴。
谢危一离开,众人提着的心都放了下去,姜伯游长长的舒一口气,刚才真是吓坏他了。
他看一眼还抱在一起的姜雪宁和张遮,走之前劝说:“到花厅里抱吧,这外头挺冷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去膳房招待宾客。
姜雪宁被姜伯游逗笑,趴在张遮胸口蹭来蹭去。
张遮害羞的松开姜雪宁,打横抱起她进入花厅的里间。
姜雪宁确实也累了,双手环住张遮的脖子,头靠在张遮的怀里,听张遮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有些快,她觉得分外心安。
张遮抱着姜雪宁坐在矮榻上,轻柔的抚摸姜雪宁过于红艳的红唇,怜爱地问:“疼吗?”
姜雪宁握住张遮的手腕委屈巴巴地说:“有点,谢危下手太重了,使劲的用指腹摩挲我的唇瓣,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祝他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