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看到心爱的人在身边,就像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一样开心。
姜雪宁随意抬了一下腿,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抬头看向张遮,就看到张遮缓缓睁开双眼,黑色深邃的眸子好像被被层层雾气笼罩,惺忪迷蒙。
下巴上黑色的胡子已经冒出头来,用手一摸,有点扎人。
“阿宁,醒了。”
这一声半梦半醒的说话声,化作手鼓敲击在姜雪宁的心尖上,她开始春心荡漾。
她此刻不觉得手疼,也不觉得腿疼,她就觉得嘴痒,趴在张遮身上狂啃。
手指被包扎,用不上力,她就用胳膊捧着张遮的脸。
张遮被姜雪宁咬的发疼,完全清醒过来,含糊不清的说:“你还有伤,别乱动,别……”
未说完的话化成一声喘息。
一大早满室春色。
“张大人,你那里硬的发胀,不难受吗?我睡着以后你可以自己解决的,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张遮推开姜雪宁的腿,制止姜雪宁的胡作非为。
“早上醒来都是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醒了就起来,我带你去医馆换药。”
“姜雪宁,你真是受伤了也不老实。”
张遮把姜雪宁从身上推下去,姜雪宁躺在床上傻笑。
“张大人,我要是对你一点欲望都没有,你就该考虑我是否还喜欢你了。不逗你了,张大人,帮我穿衣服。”
姜雪宁穿戴整齐后非常乖巧,没有缠着张遮,倒真像个大家闺秀。
慕白匆匆来报:“张大人,有个人自称是临孜王的内侍,想要找夫人。”
张遮回头看姜雪宁,姜雪宁有点心虚的说:“我和临孜王真的没有别的情意。”
“我又没问,阿宁你慌什么。”
张遮抱着姜雪宁出门宣誓自己的主权。
那名内侍姜雪宁的确见过。
内侍对上张遮清冷漠然的眼神,欲言又止道:“咱家不知道姜二姑娘受伤了,但是临孜王他在层霄楼喝多了,怎么劝都不走,老奴斗胆请姑娘过去劝劝临孜王。”
姜雪宁眼珠子一转,觉得临孜王来的真是巧。
“好,我现在就过去。”
张遮扫过姜雪宁,姜雪宁立刻收敛脸上的笑意,拉过张遮的脖子,红唇凑到张遮的耳畔轻声说:“我们的仇我一定要报。”
热气钻进张遮的耳朵中,痒痒的到紧张,大脑被蛊惑。
但他很快清醒,皱着眉头。
内侍可怜兮兮的看着姜二姑娘和张大人,临孜王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喊着“宁宁”。
临孜王心心念念的宁宁早已经心有所属。
张大人的眼神冰冷,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张大人,有些时候靠正经的手段是达不成目的的,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方法,夫妻同心,其力断金,相信我,我心中只有你一位男子。”
姜雪宁在张遮的脸上亲了一口,便让张遮把她放进马车里。
张遮照做,看着姜雪宁跟内侍一起离开。
姜雪宁到层霄楼,她身上的白布还在,一看就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