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在心中叹息一声,又恢复淡定的模样。
“我有五万两,你说一下何时何地交易。”
周寅之和那人都惊讶的看向姜雪宁。
周寅之不知道姜雪宁这么有钱,想到之前他收到的两千两,看来是他低估了姜雪宁的实力。
可是五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姜雪宁一介闺阁女儿,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再者张遮可是出了名的清贫,更不会有银子。
周寅之再次觉得姜雪宁高深莫测。
被押着的人上下打量姜雪宁,看衣服的面料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想必是拿得出这么多银两。
周寅之一抬头,凶狠的瞪那人一眼。
那人迅速低下头,交代时间和地点。
姜雪宁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到了一半。
到了约定的时间,姜雪宁让慕白和慕清带五万两银票去换那封信。
慕清和慕白的武艺与刀琴和剑书的不相上下,姜雪宁自是不担心,不过可惜了那五万两银票。
姜雪宁让周寅之埋伏在附近,以防逆党使诈。
不过周寅之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姜雪宁没有让他直接参与交易,他猜姜雪宁是不是不信任他了,眼珠子转个不停,心中惴惴不安。
等到姜雪宁拿到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
姜雪宁打开信,白纸黑字慢慢染上鲜红色的血迹,就是这封信让燕家走上万劫不复之路。
姜雪宁将信收好,就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
慕白匆匆来报:“夫人,谢府的护卫剑书偷偷翻进府里,说是要找您。”
姜雪宁看着手中还未收起来的信,估计谢危是为了这封信才会大半夜派人来找她。
姜雪宁想到自己花五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信,谢危若是要,五万两卖给谢危,这样她就有更多的银票给燕临。
即使她有点害怕谢危,但还是愿意跟剑书去一趟谢府。
姜雪宁到谢府的时候,谢危正襟危坐,盯着姜雪宁的小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外面很冷,但谢危的房中很暖和,暖和的让姜雪宁感觉很热。
姜雪宁想到传言中说谢危一到冬天就胃寒,看来是真的。她想要谢危出银子买她手中的信,便讨好的问:“先生您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谢危审视姜雪宁讨好的神情,原本淡然的神情带着些怒气。
“宁二,我不需要你这样谄媚的假惺惺的关怀。”
姜雪宁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识破,谢危就是颗臭水沟的石头,又硬又臭,讨好不行,献媚不行。
上一世她脱光了去爬谢危的床,谢危拿着朱红色的笔从她的脖子一直划到胸口。
朱红色的笔留下一条鲜红色的痕迹,柔软的狼毫毛笔变得比刀子还锋利。
红色的墨水划过皮肤时,一片冰凉,再加上谢危戏谑的笑容,姜雪宁知道谢危鄙视她,甚至是厌恶她。
她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是从那刻起,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